就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。”辉沧的语气中带着赞叹,“二十一年前分别时,他已是归一境巅峰,随时可突破化气成灵。”说到这里,辉沧叹了口气,“可惜至今未能跨过那玄门槛。”
宓溪眉头微蹙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。爷爷真的没能突破吗?她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
辉沧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,继续说道:“你可能不知道,你爷爷从小命犯天煞孤星。五岁丧母,八岁失父,十二岁时祖父母也相继离世。”
宓溪的手指一顿,心头涌上一阵酸楚。她从未听爷爷提起过这些。
“他深信命数。”辉沧的声音低沉下来,“说若强行成家,妻儿也难逃厄运。所以立誓此生不娶。”
茶香渐渐散去,宓溪的心绪却愈发纷乱。爷爷跟她没有血缘关系,这个事实并未让她太过伤心。血缘关系重要吗?重要的是那些相依为命的岁月。
可她的来历又该如何解释?
记忆中母亲的容颜已经模糊,只依稀记得那是张极美的脸。至于父亲,爷爷从未提起过,仿佛这个人根本不曾存在。
“你在想什么?”辉沧打断了她的思绪。
宓溪回过神来,勉强扯出一个笑容:“没什么,只是有些感慨。”
“孩子,缘分这种事,有也好,无也罢。”辉沧见她神色恍惚,语气温和,“往前看吧。”
宓溪点点头,却已无心继续交谈。她起身告辞,匆匆离开了地下集市。
街道上人来人往,喧嚣声不断传入耳中,却无法打断她的思绪。直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。
“宓溪!”
她转身,看到卓理事快步走来,脸上带着惊讶:“你要回长安市?晚会已在倒计时。”
“家里有事。”宓溪简短地回答,“虚名不重要,奖金照发就行。”
卓理事愣了一下,随即想起宓溪家中已无亲人,莫非是她背后的天机宗出事了?他的表情顿时严肃起来。
“你先回去,奖我替你领。”卓理事郑重叮嘱,“一定要注意安全。”
宓溪不明所以,她只是回家找爷爷的遗物,会出什么事?但她懒得解释,每次解释反而会让人脑补更多。
离开市区时,天色已经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