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从早晨开始熬制,到现在已经整整一天。三次加水,三次熬干,每一步都不能出半点差错。
当最后一滴水分蒸发时,铜炉中的药材已经自行凝结成丸。宓溪凑近观察,惊喜地发现药丸表面隐约浮现出丹纹。
“真的成功了!”她轻声欢呼,小心翼翼地将药丸装进准备好的玻璃瓶。
就在这时,门外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。雨声中,那敲门声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宓溪,在家吗?”是七叔熟悉的声音。
宓溪快步走到门前,拉开了门。七叔站在门外,身上的雨衣还在滴水。
“七叔,这么大雨您怎么来了?快进来。”宓溪连忙让开门口。
七叔搓了搓手,笑呵呵地走进屋:“正好赶上你在家啊。”
宓溪一边收拾药材,一边说道:“您来得正好,我正准备做饭,一起吃点?”
七叔的表情却有些凝重,摆了摆手:“今天来是有件事想请你帮忙。”
宓溪给七叔倒了杯热茶,注意到他的神色不太对劲:“什么事这么严肃?”
“你还记得以前在我店里干活的阿立吗?”七叔双手捧着茶杯,目光闪烁。
宓溪回想了一下,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瘦削少年的身影。那时候的阿立总是抱着一个破旧的录音机,痴迷地听着里面的戏曲。
“就是那个特别喜欢听戏的孩子?”
“对对对,就是他。”七叔点头,脸上露出一丝欣慰,“这些年他在剧院混得不错,现在已经能唱丑角了。”
宓溪笑道:“那不是挺好的吗?怎么还需要找我帮忙?”
七叔左右看了看,压低声音说道:“城北新开了家剧院,今晚要破台,请他当"游魂"。”
听到这话,宓溪的笑容凝固了。作为一个民俗研究者,她太清楚破台意味着什么。那是戏班子最为忌讳的仪式,也是最危险的表演。
深夜的戏台上,香烛高燃,四象旗招展。扮演天将的演员手持利器,在台上追杀扮演“游魂”的倒霉蛋。这不仅仅是一场表演,更是一场与鬼神的博弈。
“他害怕了?”宓溪轻声问。
七叔重重地叹了口气:“谁不怕啊?这种事情向来都是新人干的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