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子放下筷子,目光落在渐渐冷却的汤羹上,若有所思:“可惜凉了,若是刚出锅时,滋味该更好。”
“要不要让厨房热一热?”孙老连忙问道。
“不必了。”男子摇头,语气中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失落。
“热过的终究比不得刚出锅的。”男子语气淡淡的,目光却在碗中停留许久,最终将整碗汤都喝完了。
孙老站在一旁,捋着胡子思索片刻:“若公子中意那姑娘,纳为侍妾也不是不可。虽说身份差了些,但胜在知书达理,医术也好……”
“可是公子在京城已有未婚妻……”暗九话未说完,就被孙老在头上拍了一记。
男子轻笑一声,笑意却未达眼底:“你们可知我为何离开京城?”
暗九揉着脑袋,一脸茫然:“不是为了养病吗?”
“是为了躲婚。”男子眸光微暗,声音低沉,“那门亲事是指腹为婚,我对她毫无感觉,可父亲却极为满意。”
孙老恍然大悟:“所以公子才借着养病,离京来到这偏僻之地。”
“是啊,”男子站起身,走到窗前,望着院中那株老梅,“可即便躲到天涯海角,又能如何?终究逃不过那道圣旨。
萧家院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车声。
萧北辰和巧勇警觉地冲出去,只见白雨轩从马车上下来,神色匆忙。两人立刻警惕起来:“你来做什么?”
“我是来向远峰贤弟道歉的。”白雨轩一脸诚恳,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。
得到萧远峰允许后,白雨轩进了堂屋,向柔娘恭敬行礼。他将萧云霄如何利用他的事情和盘托出,说到自己花五十两雇凶一事时,满脸懊悔。
“他分明有钱可用,偏要坑我的五十两!”
白雨轩懊恼地捶打自己的大腿,“我就是个憨憨,被萧云霄当枪使还浑然不知。好在,那两个也是个蠢的,阴差阳错竟然打错了人。不然我是真不知道该怎样向远峰贤弟赔礼才好了。”
萧远峰冷笑:“他不过是想让我和北辰一样,失去参加科举的资格罢了。这些年来,他处处针对我们兄弟,无非就是怕我们出人头地,动摇他的地位。”
“如果不是我无意中听到他们父子二人在背后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