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续三日,秦望溪都准时出现在演武场。她总是坐在高台上,手执书卷,目光却时不时扫过场中练武的士兵。每天都会有三个表现最差的被裁掉,同时三个表现最好的得到奖赏。
这样的规矩,让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。没人想被裁掉,每个人都渴望那份额外的赏赐。
就在玄州练兵如火如荼之际,一个重要的消息传来——北狄将西陲之战的赔款正式交付大魏。
秦望溪正在书房处理公务,柳庭轩快步而入:"郡主,北狄这次给您的赔礼,比给太子的还要多出数倍。"
她手中的毛笔顿了顿,墨迹在纸上晕开一片:"哦?"
"北狄使臣特意将两份清单并列展示,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似的。"柳庭轩冷笑一声,"这心思,可真是昭然若揭。"
秦望溪放下毛笔,指尖轻轻摩挲着案几边缘:"这招虽然老套,却往往最为致命。"
正说着,又一个消息传来——太子决定将北狄赠予的财物全数送往玄州,用以助镇国郡主练兵剿匪。
"太子这是什么意思?"秦望溪眉头微蹙,"特意大张旗鼓地运送财物?"
柳庭轩眼中闪过一丝精光:"郡主的意思是"
秦望溪转身,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:"去告诉那些山匪,若连镇国郡主的财物都不敢劫,未免太不给面子了。"
与此同时,秋暮山的战报每两日一封,秦望溪几乎能感受到边境的剑拔弩张。
最新的战报中,冯青松提到秦锦筠险些按捺不住。北魏军队开始出言不逊,辱骂镇国公与秦家,言语间对秦望溪多有不敬。
信中冯青松字字恳切:
"郡主,北魏军中有人刻意挑衅,意在激怒秦将军。若非戚明远将军及时阻拦,恐怕已经擦枪走火。"
秦望溪提笔写下回信:
"告诉锦筠,北魏此举正说明他们已经急了,越是这种时候越要沉住气。戚明远将军并非怯战,而是爱惜将士性命,应当敬重。"
写完信,她却越发忧心。
玄州城外,一队商队缓缓行进。马车上的货物被布帘严实遮盖,车夫们谈笑自若,看起来与寻常商队并无二致。
"大人,前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