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日前,昏暗的房间里,油灯忽明忽暗。
萧文辉的母亲坐在床沿,双手紧握着那个沉甸甸的钱袋,泪水无声地滑落在布满皱纹的脸上。
儿子已经死了,如今这条路,她不得不走。
"大娘,事情就这么定了。"那人站在阴影里,"您只需按我说的去做,找国子监的生员们写状纸,去衙门状告吕相一家,把儿子是如何死的说给众人听。"
"就说就说他在醉月楼提到镇国郡主焚杀降俘之事,便被吕子明活活打死?"萧母哽咽着问。
"对,就是这样。"那人的声音带着几分赞许,"记住,您是个不识字的老妇人,被官府欺压,无处伸冤。"
萧母攥紧钱袋,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儿子确实死了,而她需要活下去。
那人离开后,萧母在黑暗中坐了许久。
与此同时,大长公主府。
秦望溪坐在大长公主面前,目光落在那盏琉璃灯上。
"正振安的夫人去了左相府。"秦望溪开口,"待了两个时辰。"
大长公主手中佛珠一顿,脸上浮现意味深长的笑意:"这事倒是有趣。整个云京城都传遍了,说她与左相郑昌有私情。可这位夫人素来火爆,这次却出奇安静。"
"莫非其中另有隐情?"秦望溪微微前倾,"祖母知道些什么?"
大长公主叹了口气,示意杜嬷嬷取来一个漆面斑驳描金的匣子。
"这位夫人,可不是个简单人物。"大长公主意味深长地说,"她的前夫,是三皇子府上谋士的妻弟。"
秦望溪接过匣子,指尖轻推锁扣。随着"咔哒"一声,匣盖打开,露出里面一叠泛黄的书信。
纸上墨迹已经有些褪色,但字迹依然清晰可辨。秦望溪快速浏览,眸色渐深。原来三皇子谋反,郑昌先是暗中支持,等大势已去,又立即转投朝廷。
"这些信件,记录了郑昌与三皇子的密谋的详情。"大长公主的声音带着一丝寒意,"三皇子府上下死绝,只剩这些书信见证真相。"
"所以正振安夫人手中握着郑昌的把柄?"秦望溪合上匣子,"她是在要挟郑昌?"
大长公主轻叹:"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保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