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沐雨被人强行按着跪在地上，膝盖传来的剧痛让她不由得蹙眉。殿内檀香袅袅，却掩盖不住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气。
她抬眼看向上首的洛贵妃，只见这位执掌后宫的女人端坐在雕花楠木椅上，一袭暗金织锦长裙，头戴凤冠，眉眼间尽是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殿内灯火通明，照得每个人的脸部清晰可见。苏沐雨扫视四周，发现不少人都在暗中打量她，眼神中或是幸灾乐祸，或是事不关己。
“民女问心无愧，绝无害人之心。”她一字一句地说道，声音虽然不大，却在这寂静的殿内格外清晰。
洛贵妃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，发出规律的声响：“你医术高明，对各种药材了如指掌，若要害人，确实是轻而易举。”
“娘娘此言差矣。”苏沐雨冷笑一声，指甲深深掐进掌心，“正因我懂医术，才更知道草菅人命的后果。一个大夫若敢滥用医术害人，那就是对医道的亵渎。”
一旁的司家嬷嬷突然尖声叫道：“你还敢狡辩！我家小姐与你在文林阁外相遇后，立刻就浑身瘙痒，这不是你下毒是什么？”她的声音尖利刺耳，让人不由得皱眉。
“放肆！”苏沐雨猛地转头，目光如刀，“当时在场的人不下数十，为何只有你家小姐一人发病？难道我下的毒还能认人不成？更何况，若真是我下毒，为何不趁机一次性解决所有人？”
这话一出，殿中众人不由得面面相觑，窃窃私语声此起彼伏。
洛贵妃微微眯起眼睛，手中的玉如意轻轻敲击着案几：“那你如何解释在碧雀池边发现的这方手帕？”说着，她示意身边的宫女将证物呈上。
苏沐雨仔细打量那方手帕，上面绣着精致的花鸟图案。但最引人注目的是，手帕上还沾着些许暗红色的可疑痕迹。
“一方手帕就能定罪，那这宫里的冤案岂不是要多如牛毛？”苏沐雨寸步不让。
瑶澜嬷嬷在一旁冷哼：“大胆！竟敢顶撞娘娘！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？”
苏沐雨不理会她的呵斥，继续说道：“况且，若我真要害人，又怎会留下这般明显的证据？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？”
这话倒是说得在理，让洛贵妃也不由得沉吟起来。殿内一时陷入沉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