紧了身上的披风。
房间里生着炭盆,却仍抵不住深夜的寒气。苏沐雨刚躺下,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。
"雨儿,可睡了?"是苏望舟的声音。
"还没有,大哥有事?"
"我让人拿了两床被褥来,你开下门。"
苏沐雨刚要起身,就听苏望舟又道:"不必起来,放下床帘就好。"
她笑了笑,将床帘放下。苏望舟抱着被褥进来,寒风随之灌入,他快步走到床边,将被褥整齐地叠放在床脚。
"夜里冷,多盖些。"他的声音里带着关切,"今日看你在篝火边坐了许久,可是有心事?"
苏沐雨沉默片刻,轻声道:"大哥还记得当年在祠堂的事吗?"
苏望舟的脚步顿了顿:"你说的是你和苏烟被罚跪的那次?"
"嗯。"苏沐雨的声音有些低沉,"那时我们才三岁,就因为别人一句"野种"打了架。"
苏望舟叹了口气:"那都是过去的事了。"
"可是大哥,"苏沐雨的声音突然带了几分急切,"你有没有想过,为什么会有人那样说我们?"
房间里陷入一阵沉默。
良久,苏望舟才开口:"雨儿,有些事,不是现在该问的。"
"那什么时候才该问?"苏沐雨追问道,"大哥,我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被瞒着。"
苏望舟的声音依旧平静:"等时机到了,自然会告诉你。现在,好好休息。"
说完,他转身离开了房间。
苏望舟离开后,苏沐雨才端正坐姿,眉头微蹙。
她想起白天在村子里看到的一幕。一个小女孩摔倒了,周围的人立刻围上去关心。可是当年,她和苏烟被人说"野种"时,却只能相互依偎着哭泣。
为什么会这样?
这个问题在她心中盘旋了十多年,却始终得不到答案。每次询问,大家都会避而不谈,就连平日里对她百依百顺的大哥,也会露出为难的神色。
她抬手轻抚着额角,思绪有些混乱。大哥最近的表现确实反常,对她的关心细致入微得令人不安。从前那个对她爱答不理的大哥仿佛一夜之间变了个人似的。
"难道是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