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梳妆。
"瑶环，今日去医馆时多带些银钱。"苏沐雨一边整理衣襟，一边吩咐道。
瑶环手上动作一顿，眼睛亮了起来："姑娘是想帮她们赎身？"
"先看看情况再说。"苏沐雨语气平淡，眼底却闪过一丝担忧。
日上三竿，桃林医馆已是人来人往。门口排队的病患挤作一团，有人咳嗽，有人呻吟，更有人抱着孩子焦急地等待。
柳大夫和他夫人在外间忙得脚不沾地，开方抓药一气呵成。角落里的千玉正在给一位孕妇把脉，神情专注。
苏沐雨径直去了内室。作为特约大夫，她只处理疑难杂症。内室清净，檀香袅袅，与外间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。
"姑娘，喝口茶暖暖身子。"瑶环端来一杯热茶，"这几日天凉得厉害，早晚更要当心。"
苏沐雨接过茶盏，目光透过帘子望向外间。阳光从窗棂斜斜照进来，在地上投下一片光影。
"对了，"瑶环一边收拾药柜，一边说道，"那五宝医馆最近关门了。自从上次被姑娘揭穿他们坑蒙拐骗的勾当，生意可是一落千丈。听说那个老大夫还想东山再起，却被城中其他医馆联手抵制。"
苏沐雨抿了口茶，没有接话。她想起那日在五宝医馆门前，看到的那些被坑害的可怜人。
"瑶环，你去门口看看，若是见到玄莺瑶莺，就带她们从后门进来。"
"是。"瑶环应声而去。
苏沐雨翻开一本医书，强迫自己专注于书页。可眼前总是浮现那两个小姑娘惊慌失措的眼神。她记得玄莺说过，戏班子里的姑娘们都过得苦，有的还会被打骂。
时间一点点流逝，外间的喧嚣渐渐平息。阳光从斜照变成直射，又开始西斜。
"姑娘。"瑶环满脸歉意地进来，"我找遍了附近，都没见着那两个小姑娘。"
苏沐雨眉头微蹙，手中的医书也合上了。这两个丫头，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？
"再等一炷香。"她说着，点燃了案头的香。
香烟袅袅升起，又缓缓消散。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，依然不见人影。
"走吧。"苏沐雨起身，心里隐隐有些不安。她收拾好医具，准备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