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子驶入江城旧城区，破败的景象与繁华的市区形成鲜明对比。狭窄的街道两旁，低矮的房屋参差不齐地挤在一起，墙面斑驳，露出里面红褐色的砖块。路边堆积着各种杂物，偶尔有几只野猫从上面灵巧地跳过。
孙雅雪握着方向盘的手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，眉头微蹙。虽然从小在江城长大，但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。昏黄的路灯下，几个衣着褴褛的老人蹲在墙角打牌，看到豪车经过，纷纷抬头张望。
“你朋友住这里？”孙雅雪放慢车速，小心翼翼地避开路边的积水坑。
楚北轻笑一声，眼中闪过一丝玩味：“记得之前那个韩洪吗？他找了个病重的妇人骗我过去，想要对付我。”
“虽然是个圈套，但我顺手把那位阿姨的病给治好了。今天我在龙岩山又救了她们，她们母女非要请我吃顿饭，推脱不过就答应了。”说这话时，楚北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。
“噗嗤。”孙雅雪忍不住笑出声，“你的粉丝还真不少。”
“没办法，太强了没法装低能。”楚北耸耸肩，脸上露出几分得意的神色。
“少贫嘴。”孙雅雪白了他一眼，车子在一个岔路口停下，“要我晚点来接你吗？”
“我又不是找不到家的傻子。”楚北推开车门，夜风吹起他的衣角。
看着远去的车影，楚北掏出手机，按照韩霜晴发来的地址寻去。七拐八绕的小巷像迷宫一般，空气中飘荡着各家晚饭的香气，偶尔传来几声孩童的笑闹声。
终于找到目的地时，楚北的额头已经渗出一层薄汗。刚到巷口，就听见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。
“张阿姨，这是之前欠的房租。”清脆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坚定。
“霜晴啊，要不再缓缓？你妈的病刚好”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。
“妈妈已经好了，现在还能帮我一起干活呢！”韩霜晴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欣喜，“我们遇到了一位特别厉害的大夫，三两下就把病治好了，还分文不取。”
楚北站在巷口，听着这话不禁莞尔。他确实收了钱，不过是从韩洪那里收的一个亿。想到那天韩洪脸上惊恐的表情，他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。
“楚大哥！”
韩霜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