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分,路人渐渐聚集。
衙役们三三两两地走出来,看到这一幕都放慢了脚步。
“那不是北相夫人吗?”
“怎么在这骂街?”
“听说是因为赵仁的夫人苏韵和北相有一腿”
议论声此起彼伏,像是无数把小刀,一下下剜着赵仁的心。
柳媛见状更加得意,声音提高了八度:
“你就是个废物!老婆在外面乱搞,你却做缩头乌龟!我警告你,要是再这样,老娘打断你的腿,让你去当太监!现在的太监不是很受宠吗?说不定你还能当个尚书!”
周围的人群越聚越多,不少都是赵仁的同僚。
他们或是低头快步走过,或是驻足观望,却无一人出声相助。
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沉默,只有柳媛的谩骂声在回荡。
赵仁站在原地,浑身发抖。
他的脸色惨白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多年来的隐忍和压抑在这一刻彻底崩塌,那些不堪的流言蜚语,同僚们怜悯或嘲讽的眼神,妻子的背叛,所有的一切都在胸腔里翻涌。
他的手慢慢攥紧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鲜血顺着指缝滴落在地上。
耳边的谩骂声、议论声,仿佛都变得遥远而模糊。
一股从未有过的愤怒在胸中燃烧,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。
这一刻,他忽然明白,人活着,不能永远忍气吞声。
有些事情,必须要有个了断。
赵仁浑身颤抖,眼中布满血丝,一字一句地吼道:
“柳媛,你管得了谁?连自家男人都管不住,还在这装什么清高?”
他嘴角渗出血丝,胡须上沾满血迹,帽子早已掉落在地。
衣衫凌乱的他站在街头,双手紧握成拳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鲜血顺着指缝滴落。整个人宛如一头发狂的野兽,目光中充满了愤怒与绝望。
“欧阳烁算什么东西?不过是个勾引人妻的无耻之徒!什么北相,呸!”
赵仁的声音嘶哑,喉咙仿佛被火烧一般。
周围的百姓听到这话,纷纷倒吸一口凉气。
有人悄悄后退几步,生怕惹祸上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