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就够了。
张明远靠在墙边，眼神专注地盯着手表，一秒一秒地计算着时间流逝。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，他能感受到肾上腺素在血管中奔腾。
迷梦之触的效果他早已烂熟于心——每次重复作用会逐渐产生抗性，直到第十三次彻底失效。这是他反复验证过的规律，容不得半点马虎。选择的这面墙壁位置极佳，透过货架底部的缝隙，能清晰看到那两双小脚的动静。
“别动”他低声自语，手中的剑刃微微颤动。那两个“人”显然已经察觉到了异常，脚步开始不安分起来。
时间一分一秒流逝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。张明远的呼吸愈发沉重，汗水顺着脸颊滑落。每当那两双脚有挣脱的迹象，他便上前补上一剑。如此反复了六次。
“还差最后一次”他握紧剑柄，指节发白。第七次补剑时，十分钟终于到了。
世界突然开始扭曲，强烈的眩晕感席卷而来。光影交错，色彩斑斓，仿佛置身于万花筒中。张明远咬紧牙关，努力保持清醒。
数秒后，剑兰花纹衣瞬间消散。他猛地睁开双眼，发现自己正对着一面光秃秃的水泥墙。鼻尖几乎要碰到墙面，而那里正是虚无商铺原本所在的位置。
此刻哪还有什么店铺？只剩下一堵贴满招租广告的灰白墙壁。街上的喧嚣声潮水般涌入耳中——汽车轰鸣、人声嘈杂、音乐喧闹，这些原本令人烦躁的噪音，此刻却让他感到无比真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