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，那双脚开始移动。诡异的一幕出现了——当那双脚走出货架的瞬间，竟凭空消失了。张明远瞪大双眼，即便穿着剑兰花纹衣，也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从脊背窜上。
噗！
他闷哼一声，背后突然传来剧痛。花纹衣和防弹衣都被划破，皮肉上多了一道血痕。温热的鲜血顺着后背流下，浸透了衣物。
他迅速转身挥剑，金剑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，却什么都没碰到。空气中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，像是孩童的嬉闹，又像是老人的叹息。
嗤！
左臂又挨了一下，冰凉坚硬的触感一闪即逝。伤口火辣辣地疼，但这种疼痛反而让他更加清醒。张明远毫不犹豫地旋转起来，金剑在空中划出一道圆弧。
但剑刃只是徒劳地切割着空气，发出呜呜的声响。又是一道伤口在左腿绽开，这次更深，几乎能看到森森白骨。
“不能硬拼！”张明远在心中暗道。他立即朝超市深处冲去，借着货架的掩护快速移动。脚步声在空旷的便利店内回荡，混杂着商品掉落的声音。
啪啪啪。
身后传来追逐的脚步声，轻快而有节奏，像是在玩捉迷藏的游戏。他低头从货架缝隙观察，果然看到那双惨白的脚正循着他的路线而来，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模糊的水渍。
“原来如此，只有通过货架才能看到它！”张明远开始有意识地保持距离，借着速度优势和对方周旋。他的动作灵活，在货架间穿梭自如，像一条灵活的游鱼。
然而他没注意到，另一双穿着粉色皮鞋的小脚，正从身后悄然接近。那双脚更加娇小，同样布满裂纹，像是破碎的瓷器。皮鞋上沾满了暗褐色的污渍，散发出腐朽的气息。
当张明远察觉不对想要回头时，一只苍白的小手已经朝他后脑抓来。那只手苍白得近乎透明，指甲又长又尖，闪烁着幽幽的绿光。
“死！”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，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。
张明远猛地转身，双剑交错。剑身上的符文开始发光，散发出淡淡的紫色光晕。
“花语：迷梦之触！”
紫光闪烁，剑刃旋转，在空中划出两道紫金色的光带。光芒照亮了整个便利店，驱散了角落的阴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