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过三巡，张富贵已经醉得趴在桌上。孙明远和林巧玲道别，借了手电筒往家赶。夜色已深，月光洒在田野上，远处传来几声犬吠。
“拖到这个点才到家。”秦雨荷皱着眉头，几个小奶团子也学着妈妈的样子，一个个板着小脸。
“喝了点酒。”孙明远不好意思地笑笑，身上还带着酒气。
秦雨荷没说什么，默默打来一盆热水，蹲下身给他脱鞋袜。孙明远看着媳妇温柔的样子，心里暖暖的。她的手有些粗糙，是操持家务留下的痕迹。
“大珠、二珠，别学了，该睡觉了。”孙明远看两个女儿还在煤油灯下认真写作业，出声提醒。
“爸爸，再让我们写会儿吧。”大珠抬起头，眼睛里闪着渴望的光芒。
“明天还要早起呢。”孙明远走过去，轻轻合上她们的作业本。
第二天一早，几个小奶团子就迫不及待地爬起来，因为昨晚听说要去县城，兴奋得睡不着觉。三珠还特意穿上了过年时做的新衣服。
“大珠、二珠，中午去爷爷奶奶家吃饭，我和你妈要去趟县城。”孙明远一边喂驴，一边叮嘱道。
两个懂事的女儿点点头。孙明远和父母打了招呼，全家吃过早饭，喂了狗子，就套上驴车准备出发。清晨的阳光照在驴车上，投下长长的影子。
小丫头们麻利地爬上爬犁，就连小乐也不用人抱。秦雨荷和大珠二珠告别后也坐了上去，两个大女儿则和小梅约好一起上学。驴车缓缓启动，轮子碾过泥土地，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。
“坐稳了，别乱动！”孙明远回头叮嘱，目光扫过每个孩子的脸。
“知道啦！”几个小奶团子异口同声地应道，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。
一路上，小丫头们叽叽喳喳地唱着歌，把驴车当成了游乐场。三珠扯着嗓子唱着《我们走在大路上》，四珠和五珠跟着打拍子，小乐则在一旁咿咿呀呀地学。秦雨荷不时回头看看孩子们，生怕她们玩得太疯掉下去。
等到了县城，孙明远直接赶到百货商店。街道上已经有不少人，有骑自行车的，有推着小车的，还有挑着担子的。路边的小摊上摆着各种小吃，香味飘得老远。
把驴车拴在门口的树桩上，塞了根香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