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她美丽的脸庞因担忧而略显苍白。
赵远抬手制止了壮虎,目光却始终盯着钱佑安。雨水打湿了他的发丝,顺着脸颊滑落,却衬得他的眼神更加锐利。
“姓赵的的,你得意不了多久。”钱佑安狞笑,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,“很快你就会跪在我面前求饶!”
“看来你已经想好怎么报仇了。”赵远语气平静,仿佛在谈论今天的天气。
“呵呵,你以为拿到钱家盐钞就能在富阳县为所欲为?”钱佑安得意地扬起下巴,“告诉你,钱家和柳家的情谊已经延续三代,柳主已经放话,连一点盐都不会卖给你!到了明年,富阳县的盐就要断货,赵知县丢官,你也难逃一死!”
“那就走着瞧。”赵远不屑一顾。
顾玉兰俏脸凝重,眼中闪过一丝忧虑。钱柳两家渊源颇深,若柳主真要针对赵远,事情就麻烦了。一县百姓吃盐大事,知县也担不起这个责任。她偷偷打量着赵远的侧脸,想看出他是否也在担心这个问题。
“不信你尽管试试。”钱佑安冷笑,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衫,却掩饰不住他的得意,“去盐政衙买不到盐引,去玉井盐井也没人敢卖你盐。等着瞧吧,柳家根本不把你这种乡巴佬放在眼里,易如反掌!”
“一群趴在百姓身上的吸血鬼罢了,也就你这种狗腿子把他们当成天。”赵远的声音依然平静,但话语中的讥讽却让钱佑安脸色骤变。
看着赵远毫不畏惧的样子,顾玉兰既钦佩又担忧。她知道望族名门不是普通豪强,朝中都有根基,连知府都要给几分薄面。恩公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,恐怕还不知他们的厉害。
“狂妄小儿!”钱佑安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赵远的手都在颤抖,“很快你就会知道后果!”说完拂袖而去,八名家丁紧随其后,马蹄声在雨中渐渐远去。
他本想看赵远被吓破胆求饶,没想到对方不但无惧,还敢辱骂柳主。等他吃够苦头,一定要他跪地求饶!
客栈前,壮虎等人愁眉不展。雨势渐小,但众人的心情却如阴云密布。
“怎么,一个柳主就把你们吓住了?”赵远轻哼,声音中带着几分不屑,“发盐是盐政衙的事,制盐是玉井炤户的事。柳主不过是个中间商,他不卖给我们,我们自有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