押解。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甘,但也知道此时反抗只会让事情变得更糟。
“跟我们斗,有你们好看!”踏海龙得意洋洋地走到二人面前,“以后老实交三成抽佣!他们关几天就放了,但你们要是不听话,就别想在鱼市做生意!”
他凑近赵八方耳边,压低声音说:“对了,刑爷可是孙捕头的人。你们要是敢告状,看看能不能闹到衙门里头去!”
泼皮们发出一阵得意的大笑,陆续离去。鱼市恢复了平静,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“咱们去告状!”陈粮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,“上次刘多宝的事就证明,县太爷是明白人!”
“大哥,我去敲申冤鼓!”陈勇激动地说。
“二哥,让我去!”陈猛也不甘示弱。
兄弟俩争着要去,但眼中都闪过一丝惧意。大家都知道,敲申冤鼓要挨四十大板。而刑五有靠山,随便使点银子就能要人命。
一个渔民颤抖着从怀中拿出状纸,这是远哥提前准备的。纸上写满密密麻麻的字,记录着踏海龙等人的种种劣迹。
“我是老大,我去!”陈粮一把推开两个弟弟,伸手就要去拿状纸。
“让我来!”
二狗突然从人群中窜出,抢过状纸就跑:“远哥是小赵村的人,这状子必须我们小赵村的人去告!不但要告踏海龙刑五,连孙捕头一起告了!”
少年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角,留下一群呆立的渔民。阳光透过街道两旁的房檐,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谁也没想到,最后挺身而出的,会是年纪最小的二狗。这个平日里总是缩在人群后面的少年,在关键时刻展现出了惊人的勇气。
街角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似乎有人在追赶二狗。但少年已经跑远了,只留下一串坚定的脚印,延伸向县衙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