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伤势未愈,脸色苍白,但还是强撑着跪下:“太后娘娘,奴才冤枉啊”
“不必多说。”慈禧抬手打断,目光如刀,“让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,你背后的靠山究竟有何打算?”
远虎咬着牙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:“回太后,陈先生最想要的是推广西学。至于养兵自卫,也是被逼无奈。这一年多来,他遭遇暗杀和军队围剿不下十次,若不自保,早就没命了。”
慈安沉吟片刻,眼中闪过一丝决断:“你和沈含杰去趟望海,告诉陈逸风,官府已经答应了他开出的三个要求。至于第四个条件,只能答应一半。望海城内的治安权,可以由明月商行护卫和承禄府共同负责。”
“奴才遵命!”远虎重重叩首,额头磕在地上发出闷响。
殿内只剩下太后们和皇帝后,同治帝忍不住问道:“母后,就这样认输了吗?”
“这不是认输,是妥协。”慈禧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,“朝廷需要时间。现在民心浮动,正是曾国藩这样的野心家趁势而起的时候。我们必须先稳住局面。”
同治帝若有所思地望向东方。在他年幼的心灵中,对那个名叫陈逸风的人充满了好奇。那个人写的书中,似乎蕴含着一种特别的东西,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。
与此同时,望海港。
陈逸风站在码头边,看着远处的海面。
“老爷。”管家小心翼翼地走来,“京城那边传来消息,曾国藩率军北上了。”
陈逸风嘴角微扬:“来得正好。”
“老爷是说”管家眼中闪过一丝疑惑。
“这盘棋,终于要开始了。”陈逸风转身,目光如炬,“去准备一下,过几天怕是要有贵客到访。”
码头上,工人们正在卸货。一箱箱火器、机械零件被小心翼翼地搬运下船。这些都是陈逸风从洋人那里购买的最新装备。
在码头不远处的营地里,数千新军正在操练。他们身着统一的制服,使用的都是最新式的火器。教官们大声呵斥着,士兵们整齐划一地进行着各种训练。
这支新军,就是陈逸风的底气所在。虽然人数不多,但装备精良,训练有素。最重要的是,他们都是真心实意地追随陈逸风,愿意为了改革而战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