狗东西!”
周围的亲兵赶紧拦住发狂的玄童陀。有人抓住他的胳膊,有人按住他的肩膀,但玄童陀依然在疯狂挣扎。
“童陀,你冷静点!”瑾周信急得满头大汗,“我们现在只有一百八十人,对面可是一千五百绿营军。就算我们火器精良,这么大的数量差距也不是闹着玩的!”
“先生那边只是几十个死士,以他的本事肯定有办法应付。”诸葛林也上前劝阻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,“如果我们分兵,不但救不了先生,这边的战局也会全盘皆输!”
“放屁!”玄童陀暴跳如雷,挣脱开亲兵的束缚,“在琉球面对十万暴徒我们都没退缩过,现在区区千把人就怂了?”
“那能一样吗?”瑾周信气得直跺脚,脸涨得通红,“琉球是孤岛,这里可是天津卫,光骑兵就有八千,援军随时可能到!我们弹药有限,拖不起!”
玄童陀的伤口因为剧烈运动崩裂了,鲜血渗透纱布,但他浑然不觉。“老子不管这些!”他红着眼睛吼道,“先生现在危在旦夕!去年这时候你们都是什么货色?不都是土匪、绿林、平民百姓吗?是谁给了你们现在的一切?”
这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。
“你们好自为之吧。”玄童陀冷冷地说,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,“从今以后,我跟你们恩断义绝!”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,孙忠义骑马赶到现场。他翻身下马,大步流星地走到玄童陀面前。
“都疯了不成?”他一个巴掌重重地扇在玄童陀脸上,“现在是乱军心的时候吗?战场上的命令可以不听,这是先生亲自授予的临机专断权!”
“连你也”玄童陀捂着脸,不可置信地看着孙忠义,眼中的怒火渐渐被失望取代,“当初救两位夫人时你可不是这样的”
“童陀,你不懂”
玄童陀不等孙忠义说完,转身就往北面冲去。他的背影显得那么孤独,那么决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