钱的门路,什么条件都好商量。”
“要牌坊?要诰命?或者给梁家子孙安排几个县令当当?这都是实打实的好处啊。”
梁儒眼睛发亮,一拍桌子站起身:“我这就去找那个老顽固,豁出性命跪在他脚下,看他还忍心不忍心!”说完裹上裘皮大氅就走了。
王四莲站在二楼窗前,看着街上伙计们扫雪。
正思索间,街边闪过一个人影,是慕四。那身形虽然裹得严实,但那独特的步态却逃不过他的眼睛。
【这老东西,让你查陈逸风的罪证,倒钻进茶棚去了?】王四莲暗骂,谁不知道那茶馆里养着几个半掩门子。
慕四确实在茶馆。他本看不上这种地方。但听说这里有三个绝色女子,就按捺不住了。
茶馆里烟雾缭绕,茶客们挤在一起,听一个满脸酒糟的老头说书。
“我醉汉活了五十多年,见过的事多了去了。我断定是孤魂野鬼路过,那就绝对错不了”老头眯着眼睛,神秘兮兮地说道。
慕四来了兴趣,点了杯热茶就凑上前观望。原来这老头是城南庄子的更夫,正说着这几天最火的新闻——阴兵借道。
“那天三更刚打完,我听见大路上有脚步声。”老头压低声音,“偷看时吓死我了,一队夜军,个个秃头,身着靛青色的长衫,脚踩大皮靴,杀气冲天”
“像洋兵?确实有点像五年前从大沽口来的洋兵。但我看得清楚,都是中国人的面相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