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午时,码头上的人群渐渐多了起来。渔民们收起渔网,商贩们放下担子,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,窃窃私语。他们都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。
“开始吧。”陈逸风揉了揉发酸的鼻子,对监斩官说。
监斩官起身拱手:“领命。传宰相令,行刑!”
一群罪犯被押上前来。恶八郎、夜隐鬼王,还有那些趁乱杀人的暴徒。他们面如死灰,被粗麻绳捆着跪在码头边缘。海浪拍打着石阶,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他们的裤脚。
陈逸风的新兵们手持魂渊刀,脸色发白。这是他们第一次杀人,手都在发抖。有几个年轻士兵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。
“时辰到,第一排,斩!”
十把刀光闪过,只有三个人一刀毙命。其他的刀都卡在了颈骨上,血流如注却死不了人。新兵们手忙脚乱地拔刀,又砍,场面一片混乱。有人呕吐,有人哭泣,有人闭着眼睛胡乱挥刀。
最惨的是恶八郎,给他行刑的正是柳老板的小伙计。这小子不知是紧张还是报复,一刀劈在了肩膀上。恶八郎痛得嚎叫,屎尿齐流,场面极其难看。
后面等死的犯人都吓傻了,有的直接晕了过去。
“求求你们,给个痛快吧!”他们跪地求饶,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。
陈逸风冷笑着转身离开:“好好杀,让这些日本人记住今天的教训。”
身后,监斩官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第二排,推上来!”
陈逸风站在远处的高台上,默默注视着这一切。他的目光穿过血腥的刑场,落在远处波光粼粼的海面上。
“先生。”瑾周信快步走来,“美国牧师史密斯已经在盘山道上等候多时了。”
陈逸风点点头,转身离开了码头。
盘山道上,史密斯正倚着一棵老松,望着远处的刑场。听到脚步声,他缓缓转过身。
“上帝保佑这些灵魂。”史密斯低声祷告,胸前的十字架在阳光下闪烁。
陈逸风忍不住笑道:“你在玉岭山打土匪时可没这么慈悲。那会儿,你可是连眼睛都不眨一下。”
史密斯尴尬地咳嗽一声,从怀中掏出一封信:“说正事吧,我带来了好消息。”
“快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