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游风注意到他们手上还沾着未干的血迹，眼神不由得暗了暗。
“黄老板，任务完成了。”其中一人双手递上文件夹。
黄丽丽接过文件，随意翻看着，神色淡然：“处理干净现场，钱我会给七爷打过去。”她的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两名审讯人员不时偷眼打量齐游风，心中惊讶不已。
就凭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男人一句建议，居然真把那个硬骨头审了个干净利落。
这位齐老板的手段，显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。
“记住，”齐游风察觉到他们的目光，轻声说道，“今晚的事，是你们的功劳。我从未来过。”
两名审讯人员对视一眼，立刻心领神会：“明白，明白。”
黄丽丽靠在墙边，手中把玩着一张画像，眼中闪过一丝不屑：“这陈道长画得也太糟糕了，就一颗眉心痣能看。”
齐游风正要往外走，闻言停下脚步：“其他特征呢？”
“六十岁左右，身高一米七，爱穿灰袍子，晋省口音重。”黄丽丽一边说，一边将画像折起来塞进包里，“以前是个算命的，风水很厉害。不过这些年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勾当。”
“你不是说跟他通过电话？”齐游风皱眉。
黄丽丽冷笑一声：“那些都是假的，从没碰到过真人。这老狐狸精得很，从不露面。”
走出建筑物，寒冷的夜风扑面而来。两人各自上车，齐游风特意绕了个大圈才重回市区。
晨光渐渐显现，昨夜的血腥场面仿佛一场幻梦，却又真实得让人心悸。
他在路边找了家小旅馆，先打坐调息，平复内心的躁动。
随后冲了个热水澡，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体。
太困了，开车回京城是不可能的了。
躺在并不舒适的床上，齐游风闭上眼睛。
脑海中不断闪现着审讯室里的画面，那人痛苦的呻吟声，黄丽丽平静的眼神，还有那些令人作呕的手段。他知道，这一切都是必要的，为了找到那个神秘的陈道长，为了查清楚背后的真相。
这一觉一直睡到下午，当他回到老宅院时，吴教授已经在院子里等候多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