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青山走过去检查野猪:“这头野猪起码三百斤,够婚宴用的了。”
天色渐暗,几人背着猎物往回走。路上,欧德胜突然说:“青山,你说咱们这日子,是不是越过越好了?”
孙青山看着满山的积雪,想起即将到来的婚礼,嘴角不自觉地扬起。
乌云和桃花撒欢似的冲在前头,孙青山索性松开了缰绳,让它们自由发挥。山间的寒风呼啸而过,裹挟着松针和泥土的清冽气息,钻进衣领,激得人精神一振。
桃花许久没进山,兴奋得像个孩子,东嗅西闻,尾巴摇得跟风车似的。她时而停下脚步,鼻子贴着地面使劲嗅闻,时而又仰起头,对着远处的山峦发出兴奋的呜咽声。
“这狗鼻子比咱们强多了。”孙青山靠在爬犁上,目光追随着前方忙活的狗群,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笑意。
欧德胜坐在他旁边,正专注地驾着一匹黑色的大挽马。这是他新买的,比之前借来的骡子强多了。马儿步伐稳健,对山路已经相当熟悉。
“德胜叔,你这是要把家里都染成黑色啊?”孙青山眼睛一转,打趣道,“四条墨子不够,又添了匹黑马。”
欧德胜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,脸上露出几分窘迫:“这不是赶巧了嘛,市场就这一匹能看的。再说了,黑色耐脏。”
爬犁上的其他两人也笑了起来。小柱和铁汉坐在后排,一边整理着装备,一边时不时地张望四周。虽然年纪不大,但在山里混了这么些年,警惕性早已刻进了骨子里。
突然,乌云仰头发出一声长嚎,声音在山谷间回荡。它的身体瞬间绷紧,像一支离弦的箭般向山坡下冲去。桃花几乎是同时跟上,其他狗子也不甘落后,纷纷追了下去。
孙青山立即站起身,目光穿过茂密的灌木丛,试图捕捉些许蛛丝马迹。可惜视线被层层叠叠的树枝阻挡,什么也看不清。
“前面有个岔道能下去。”欧德胜熟练地拉住缰绳,示意道,“地势不算太陡。”
“那就下去看看。”孙青山点点头,心里已经开始盘算起来。
十条狗的阵仗,一般的猎物根本不在话下。就算是遇上野猪王或者棕熊,只要配合得当,也能周旋一二。当然,要是碰上大爪子,那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