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凛冽,韩远裹紧了脖子上的狐皮围脖,只露出一双眼睛。清晨的洛京城还未完全苏醒,街道上行人寥寥,偶有几个挑着担子的小贩匆匆而过。
天还没亮,他就被老爹从床上拽起来练了一趟枪。寒气逼人的院子里,老爹手持长枪,一招一式都带着凌厉的杀气。韩远被逼得连连后退,最后狼狈地摔在地上。
“废物!”老爹把枪往地上一杵,“这点本事,还想娶司家的女儿?”
韩远揉着发疼的后腰爬起来,心里暗自叹气。这门亲事来得突然,他连未来媳妇儿长什么样都不知道,就已经定下了婚约。
“记住,一定要亲自去趟司徒府,这是咱们的亲家了。”临行前,老爹的话还在耳边回响,“别给我丢人!”
冬日的阳光透过薄雾洒在青石板路上,韩远骑在马上,心不在焉地想着这门亲事。薛马鸿做媒,一千两黄金为聘,三书六礼走得飞快。纳采、问名、纳征、纳吉,四礼两书都已办妥,就等着请期和迎亲了。
“哎,大哥。”韩远扭头看向身边打瞌睡的牛容远,“你说有什么法子能见见司家小娘子?”
牛容远一个激灵,差点从马上栽下来:“见什么见,都要成亲了,还怕见不着?”
“那不一样。”韩远皱眉道,“万一”
“万一什么?”骑在后面的马显豹凑了过来,眼睛贼溜溜地转,“要我说,咱们直接翻墙进司徒府。”
“你是想让我死得更快些?”韩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,“司徒府的护院都是退役的军士,咱们翻墙进去,不出半个时辰就得被打断腿。”
赵勇策马上前,压低声音道:“三哥,我倒是有个主意。虎威军的司将军司阳炎,就是崔小娘子的兄长。”
“什么?”韩远勒住马缰,“就是前些日子守永安门的那个司阳炎?”
“正是。不过他是庶出,准确说是婢生子。”赵勇补充道,“听说他和司家本家关系不错,尤其疼爱这个妹妹。”
韩远摸着下巴,回想起司阳炎的模样。那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,为人爽朗,没有世家子弟的傲气。上次在城门值守,两人还一起喝了几杯。
“走,咱们去军营找他。”韩远一拍马背,调转马头往虎威军营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