断续续地传来。
“苒苒真的很努力。”林川轻声说道，试图打破这份沉默。他的声音温和而真诚，像是一缕温暖的春风，轻轻拂过每个人的心头。
“是啊，她很努力”妈妈擦了擦眼泪，声音哽咽，“多亏你让她看到了希望。”
沈筱苒转过头来，露出了灿烂的笑容。那份纯真，仿佛又回来了。就像几年前那个活泼开朗的小女孩，在阳光下奔跑跳跃的模样。
“苒苒妈妈，扶一下吧。”林川见沈筱苒脸色有些发白，身体微微摇晃，连忙提醒道。
妈妈赶紧上前，在女儿脱力前将她抱住。沈筱苒也紧紧搂住了妈妈，将头埋在妈妈的肩膀上。她的肩膀微微颤抖，似乎在压抑着什么。
这是这些年来，母女俩第一次如此亲密的拥抱。她们不再需要隐藏自己的情绪，不必担心会让对方陷入悲观。
看着这温馨的一幕，林川甩了甩发酸的手臂。每回遛弯碰到这个傲娇的小家伙，他都希望能看到她笑容。但这个年纪就失去双腿的孩子，能笑的理由实在太少了。
现在她的眼睛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，那是林川从未见过的神采。
林川准备悄悄离开，却被沈筱苒那双敏锐的眼睛发现：“妈妈！林川要跑了。”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调皮，还有些许不满。
“我跑什么啊，又不是做贼。”林川无奈地摸了摸鼻子，露出一个苦笑。
“小林，一起吃个饭吧，今天真是让你费心了。”妈妈热情邀请，脸上的泪痕已经干了，取而代之的是温和的笑容。
“是啊，面对身有残疾的孩子你不能说不。”沈筱苒补充道，语气里满是道德绑架的意味。她歪着头，眼睛眨啊眨的，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。
“我很想答应，但现在回去”林川露出为难的表情，手指不自觉地摩挲着衣角。
沈筱苒立刻明白了，小脸一下就垮了下来，嘴角向下撇着，眼睛里的光芒也暗淡了几分。
“要回去学习了吧？毕竟是高二的学生了”妈妈笑着问，语气中带着理解。
“嗯。”林川点点头，有些歉意地看着沈筱苒。
沈筱苒瘪着嘴，一脸不服气的样子。她的手指绞在一起，显然对这个结果很是不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