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某种程度上,顾廷烨和赵祯也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,原本挑包拯来主持此事,就是看重他的性子品格。
结果也正因为这份品格,他根本就没受这件事影响,依旧是死盯在枢密院不放。
与此同时,那些对太子妃之位觊觎的人家,就安排自家姑娘进宫拜见曹皇后,期望能借此争取到一个露脸的机会,在选妃之事上占得先机。
曹皇后在赵祯的授意下,来者不拒,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。
甚至她想着,这一只羊是赶,两只羊是赶,到了三只羊也同样赶得起来,干脆就把徽柔的婚事,也给一起操持起来了。
只是这驸马选举,向来只有武勋之家颇为关心,也无需过多周旋。
之前赵祯已经放话,让徽柔可以自主挑选驸马,结果没有太出意外,她还是选择了曹评。
李炜得知此事后,伤心欲绝,大白天的便拉着顾鹤等几人前往广云台喝酒解愁。
要知道,平日里他向来洁身自好,从不涉足这青楼楚馆之地,当然顾鹤平日里亦是如此。
只不过因为大致能猜到,他喝过酒肯定要说些有的没的,所以连魏行首自荐来斟酒,都给婉拒掉了。
“罢了罢了,如今这事已然尘埃落定,你再伤心难过,也无法让徽柔回心转意,倒不如收起这副模样,认真读书。
天涯何处无芳草,何必单恋一枝花,不要只盯着徽柔了,外面的世界很精彩的。”
随着顾鹤的话音刚落,顾廷烨就在一旁附和道:“就是啊,你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。
这一两年来,福康公主与曹评往来愈发密切,我就不信你心里真的一点准备都没有。”
李炜听了二人的劝慰,非但没能止住满心的悲戚,反倒猛地仰头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然后双目泛红,带着几分醉意与不甘道:“你们懂什么!我自幼便心仪徽柔,只觉她聪慧灵动、温婉可人,是这世间最美好的女子。
我满心欢喜地盼着有朝一日能娶她为妻,护她一生周全,可如今……这一切都成了泡影。”
言罢,他又重重地将酒杯砸在桌上,发出“砰”的一声响。
这要怎么劝说一个恋爱脑,把脑子给换一换呢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