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个不慎,承认了自己确实略微懂些医术,又或是默认了上官家确实有些底蕴,换言之,也很有可能夹藏了些私货珍品,那她在谋害姜离离一事上的嫌疑岂不是骤然加重了许多?
若单只这两样倒也罢了,她尚且还能想法子推脱一二。
可宫门只要去查,甚至不必如何费心,便能查到姜离离出事之前,正是她和云为衫开口邀她品茗的,这样两相对照下来,只怕所有人都会疑心上她,即便没法从她那里翻出什么证据来,却也是无论如何都洗不清干系了。
她险些就说错话了!
上官浅一个激灵,一边忙不迭地开始回想,自己方才的说辞里有没有什么前言不搭后语,明显的疏漏,一边却又好似在打补丁一般,小心斟酌着答复道:“二小姐说笑了,若说声名,上官家又怎么比得过宫门?宫门已是上百年的基业了,上官氏发家尚短,不过是江湖上的朋友们抬爱,这才得了几分虚名。真要说起来,那自然是不及徵宫厉害的。”
到了这会儿,她竟还有心思奉承远徵。宫明商眼睛微缩,只想——幸好今日她在这里,否则以远徵的本事,还真的未必能玩得过这能屈能伸,说话又格外好听的上官浅。
“至于我,也说不上什么通晓医术。”上官浅有些落寞地笑一笑,“毕竟只是小女子一个,给家里帮忙,也不过是管管进货出货的事儿,理一理账册,再看看打下手的学徒下人们有没有偷奸耍滑、中饱私囊罢了。”
“哪里还能做得更多呢?”上官浅生怕自己忙中出错,于是有意收敛,便只浅浅卖惨了几句,没再长篇大论地多说些什么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宫明商便也假作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,有些同病相怜的怅然,又有些心疼地笑了笑,看上去是接受了上官浅的种种解释,没有继续追问下去,免得再戳人痛处,可她心里却很不以为然,只是不曾表现出分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