吸了最后一口,利落灭掉手里半截没燃尽的烟,随手推了过道的窗,从烟雾里走了出来,冷然的脸上虽有几分不耐,骨子里的质感却并不会让人厌烦。
几人一块走,室友最近没怎么见这人,多嘴问“对了,最近没见你去研究院,你是去追摄影系那女孩了吗?”
又是一阵沉默。
季朔跟身后两人对看了一眼,摸了摸鼻子,凑上去,还是斟酌了语气
“那啥,她要实在不喜欢你,咱们换一个嘛,跟她相似的女孩也不是没有,我看房雅就挺”
男生薄窄的眼皮掀了起来,声极淡“饭不吃,可以说。”
季朔心里一哂。
这人从追一姑娘就开始反常,最近更是烟酒局频繁。
季朔能不知道他?
他不是去追姑娘了,而是去麻痹自己去了。
这情伤,怎么说呢,不严重,但放陈迟身上,挺严重的了。
因为到了大学,多少人没了高考父母老师的约束懒得不成样,可陈迟不一样,比赛、学习、运动,样样一丝不苟到令人自愧不如,极其自律的一人。
要不是突然对一姑娘感兴趣,季朔觉这个人搞学术研究,那真是没话说。
季朔给室友递了一个眼神,追上去,却被人焉的一个停顿磕到了脑门
“嘶,咋不走?”
男生停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几人顺着他视线一看。
真是巧了。
陈迟追的那姑娘跟一个男生正有说有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