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我在主理朝政。可上有父皇,下有群臣结党,皇子们又怕我大权独揽。本宫以雷霆手段,借整治贪腐,梳理官场,进以权衡各方,利益交换,才使得政令通达。本宫减税负,修兵甲,建学馆,通商路,才得以稳定已经出现乱象的皇朝。说来短短几字,但往往细枝末节,才是政令最为费神的地方。”谈及政事,关若飞自然便带上一种上位者的气势。
秦玄宇拎起酒坛,起身晃到关若飞身边,带着酒意自然而然将手搂在她肩上。而她也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。
秦玄宇抬起拎着酒坛的手,扫指山下皇城,歪头靠近她耳畔道:“我现在总算知道你为何爱在比地流连了,你在这里赏的不是花不是景,你在这里看的是这繁华盛世,是着锦绣山河,看的是你的心血,看的是你的成就。”
关若飞叹道:“可眼前这些都将烟消云散。皇子们怕我独揽大权,便联合起来,向父皇进言,让我去联姻。父皇似也不愿女子掌权,并想以我之能去谋他国江山,竟也同意。我真是心灰意冷,想甩手而去。毕竟我也才是22岁花季女子,没人关爱也就罢了,竟如蔽履般,丢在这处,又踢到那处!就是因为气不过,所以这几天我才在城中乱逛。”说罢,劈手夺过秦玄宇手中的酒坛,又猛灌一口。
秦玄宇却呵呵笑道:“你又叹气了。行了!你只是没有找到发泄的途径,有些憋闷罢了。你也别骗自己了,你本就不是自怜自哀的性子。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,我跟杂毛老道所学甚杂,其中就包括,相人观星之术,虽未仔细研学,但大致皮毛还是学了几手。你喜梅花,说明性子冷静孤傲,看你谈及政事时气势磅礴,却不凌厉,可见,你行事取王道而非霸道。明君之势俱备。以你才华,我想对策不止一种吧?!你只是举棋不定。每个人面前都有自己的一条道路,每当有岔路的时候,选定自己的方向,就不要犹豫。有荆棘便挥刀斩开!既然身在帝王之家,是非功过在你眼里,应是有另一种解释吧?!”
又闲谈一会儿。关若飞发现,二人性格虽然截然相反,但对事物的看法却出奇一致。只是秦玄宇谈及事物,往往没有过多的修饰,直指本质,带着少年的锐意。也正因为这样,仿佛也把他从利益纠葛的漩涡中拽了出来,看清了更多东西。
关若飞想着,笑眯了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