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看到大半皇都的轮廓。远处似有更鼓声响起,再配上城内数处,不夜灯火,显得分外安逸。眼见此景,秦玄宇忽然说道:“启阳国可称四战之地,但这几日闲游下来,所见所闻,子民却可安居乐业,启阳朝廷上下可称一声明君能臣了!”
关若飞听罢身子一震,沉默片刻。起身从亭边捧起一把新雪在脸上搓了几回,象要让自己清醒一下,随后脱下外面的棉袍,露出月白宽袖长衫包裹的消瘦身形,摇摇晃晃的站点到了亭栏之上,面向皇都,背向亭内,似是还感束缚,又使劲扯了扯领口,摘掉束发银冠,深吸了几口气。幽幽叹道:“听你说出明君能臣的评价,我心甚慰!”
秦玄语听到话音猛然一愣,刚刚明显是一个低沉优雅的女子声音!
亭栏上的关若飞侧身转头看向亭内的秦玄语,这一刻白衣胜雪,衣带飞扬,一头乌发随风飘舞。她眉眼俊丽,巾帼之气中还带着一丝酒醉后的妩媚。身后清冷的月光,又为她增添了几分出尘之韵,这一刻时间仿佛都变慢了许多。
关若飞见他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,仰头欢畅大笑道:“怎么!吓到了!”
秦玄宇猛然回过神来,既是吃惊又有尴尬还带着不解,百般滋味在心头,想说些什么,但是又不知怎么开口,只能挠的挠鼻尖儿,拿起一旁的酒坛,狠狠灌了一口。
他毕竟还是一个19岁的少年,涉世经验并不丰富,与关若飞结伴同游的几天里,虽然很谈得来,也总觉得她过于阴柔了些,但碍于情面也不好深究。再加上天寒地冻,衣袍甚厚身型也颇高,才有了他今天的窘境。
关若飞跳下亭栏,晃到桌前,拿起酒坛也是猛灌一口,道:“君带我以诚,现还怎敢相欺,重新介绍一下,启阳长宫主关若飞!”
秦玄宇刚要起身,却被踱过来的关若飞按住肩膀道:“你既不是启阳人,我们又是朋友,那些虚礼就算了吧!我亮明身份,只是不愿知己好友之间,有不必要的欺瞒。”
秦玄宇从混沌的思绪里缓过神儿来,借着酒意,也随意起来笑道:“说的好!知己!”举坛又是一口酒。
只听关若飞悠悠叹了一口气,又转望亭外:“玄宇方才说的明君能臣,属实戳入我心中啊!父皇久病难理朝政,皇子们志大才疏,近四五年大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