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众人情绪已燃,立刻顺水推舟地说:“我不是要挑事。可你们想想,这院子是谁的?是咱们大家的。要真让一个偷鸡摸狗的老家伙坐在高位上,我们以后还活不活了?”
这话一出,人群中的情绪顿时如锅盖下的水,腾地就开了。一种久被压抑的、不安却也隐隐期待的冲动开始蔓延。有人甚至愤愤地拍了拍大腿:“他要是还当大爷,我第一个不服!”
何雨柱见火候差不多,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水珠,语气带着一丝压抑的兴奋:“不服的人,不止你一个。”
黄昏时分,他独自来到院子的角落,借着墙角的阴影,找到了前些日子一直缄默不语的王老头。
“王大爷,我知道您是个老实人,可这事……您该说说了。”
王老头抽着旱烟,脸上沟壑如刀刻。良久,他缓缓道:“我那只老公羊,三年前丢的……后腿拴着红绳。你要是说的是这个,那就是他拿的。我那天夜里撞见他提着,说是病死的羊,拿去埋。我信了。”
“王大爷,这话您可愿意对院里人说?”
“哼,说了也没人信……但你要我说,我就说!”
何雨柱目光沉了几分。他知道,破局的关键,不只是流言,而是证据,是一个个目击者的声音。
第二天黄昏,他带着王老头站到了院中央。
“各位街坊,今天这事,我不说,咱们心里会堵着;我说了,咱们四合院,才有清白。”
他扫了一圈站在阴影里的邻居们,一字一句道:“咱们的一大爷,不光打人,收人好处,还偷人家禽、强占铺面、暗中安排工作,甚至以德之名,行损人利己之实。”
“我今天请来了王大爷作证。”
王老头拄着拐杖,沉着脸一步步走出来,声音颤却坚决:“三年前,是他偷了我的羊。”
“还有那年发煤球的事,我家本该分到十块,却只给了六块,我去找他,他说我‘不配’。”
“灶房的柴火少了,他自己却能在屋里烤馍。你说他没私吞?”
众人渐渐围拢,脸色不一,有愤怒,有惊愕,有迟疑,但那浓得化不开的质疑之声,已渐渐形成合力,像潮水般包围那个不在场的一大爷。
何雨柱没有说完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