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年哪,有时候连顿热饭都顾不上……东旭身体差,小丽也总是头疼脑热的。我年纪也上来了,连扫个院子都得歇三回。”
说罢,她抬眼看了何雨柱一眼,那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邻居,更像是在打量一件“能用的家具”。
何雨柱不动声色,眼睫一低,语气仍旧带着点玩笑的调调:“婶儿你是想让我明儿天天来给你烧饭呢,还是想让我直接搬过来当半个儿子?”
他这话说得不轻不重,刚好卡在了玩笑和试探之间,带着几分吊儿郎当,又像是不经意间点破了些什么。
贾张氏果然愣了一下,嘴角笑容一僵,却马上笑眯眯地应了:“呦,雨柱你要真有这个孝心,我还巴不得呢!你说说,现在这年头,谁不想找个能做事的、踏实的、心细的?像你这样的,有几个?”
“少给我戴高帽。”何雨柱低头抿了一口汤,眉眼里却带了几分揶揄,“婶儿你这拐着弯说话的功夫,比咱后院老三家那个说书的还绕。”
贾张氏咧嘴一笑,眼角皱纹堆出一簇梅花似的纹路。她知道眼前这个男人不好糊弄,便不再遮掩,干脆放了点真话出来:“哎,我也不藏着掖着了。雨柱,你看看咱家,这点日子过得都成啥了?要不是东旭在厂里死扛着,小丽那点零工贴补着,我这老太婆早就喝西北风去了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低了些:“你常来家里蹭顿饭,我不说你什么,可你心里也清楚,这顿饭不是白吃的。”
何雨柱闻言,眉头微挑,手却依旧端着碗,仿佛那碗已经空了的骨头汤还值得细细回味。他心里冷笑一声——
“果然是来了,老狐狸终究藏不住尾巴。”
他记得清楚,这不是他第一次吃贾张氏家的饭,也不是第一次听她用这样打趣似的语气说出某些“无心之言”。可今夜不同,她的语气里多了一份急切,一种赌徒最后翻牌前的狠劲。
何雨柱把碗放回桌上,声音平静,却带着些微压下的锋芒:“婶儿,我知道你是个有打算的人。你这饭不是白做的,我也不是白吃的。但有些事啊,你要是想着一步登天,那就得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梯子。”
贾张氏的眼神顿时凝住了,嘴角的笑挂不住,半晌才干笑一声:“你这人,说话怎么越来越难听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