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,战马也喷着粗气、脚步虚浮,当下勒马传令:“全军就地扎营,养精蓄锐,等候暗探消息。”
一声令下,金兵们迅速忙碌起来。先锋骑兵们率先下马,牵着战马寻来避风的空地,解下马鞍,为马擦拭汗水,又从行囊里掏出干草、精料,悉心投喂;弓弩手们聚成几队,有条不紊地检查长弓的弓弦是否有磨损、弩机的机关是否灵便,将羽箭逐一抽出,查看箭杆有无折损,箭羽是否齐整,发现问题便立刻修补、更换;步兵们则两两一组,卸下厚重铠甲,用粗布蘸着清水擦拭上面的尘土与汗渍,再仔细查看铁片铆合处有无松动,盾牌的牛皮外层有无破损,长刀的刀刃是否依旧锋利,但凡有一丝隐患,都绝不放过,全力整备。
负责扎营的工兵更是手脚麻利,他们熟练地挥舞着铲子,掘地挖坑,立下一根根粗壮木桩,用以支撑营帐骨架;营帐布质地厚实,防水防风,被迅速展开、固定,一顶顶帐篷错落排开,仿若一片灰扑扑的蘑菇群。营帐内部,铺着厚实毛毯,供士卒休憩;营地周遭,挖起深深壕沟,引入附近溪水,化作天然护城河,阻挡外敌突袭;每隔一段距离,便矗立起了望高塔,哨兵攀至塔顶,手持利刃,目光如炬,警惕地扫视四方。
金卫术的主营帐居于营地核心,宽敞大气,装饰华美。帐内铺着华贵地毯,四角燃着牛油巨烛,光芒摇曳;中央摆着行军桌案,摊开着山川地图,标记着钰门关周边地势与己方进军路线;桌案旁,放置着兵器架,挂有他惯用的佩剑,剑身寒光凛冽,仿若择人而噬的猛兽。金卫术大步迈入帐内,阿里木与靖基汗武紧跟其后,三人围坐桌前,目光紧锁地图,时而低语商讨,时而陷入沉思,静静等候暗探归来,谋划那即将展开的破城之战。
营地外,炊烟袅袅升起,混杂着战马嘶鸣、士兵谈笑,看似平和,实则暗流涌动。所有人都清楚,一旦暗探带回关键情报,这场关乎大金与大顺命运的激战,便会轰然打响。
接下来,就是等待那最后一批暗探的到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