颈侧,锁骨随着呼吸轻轻起伏,让他想起玉泉山温泉里漂浮的花瓣。
不知过了多久,徐巧嘤咛一声,睫毛轻颤。周桐立刻起身,绕到案前,左手托住徐巧膝弯,右手穿过她腋下。刚要发力,忽然发现她手里还攥着半块硬邦邦的槐花饼。哑然失笑间,怀中人已迷迷糊糊睁眼。
&34;当县令夫人还要吃饼?&34;周桐就势坐在榻边,指尖抹去她唇角的饼渣。
徐巧迷糊地往他颈窝蹭,发丝扫过他下巴,“你回来了?”
“嗯,回来了。”周桐将她放在床上,徐巧伸手勾住他腰带,睡眼惺忪地撒娇:“说好很快就回,都三天了……”
周桐笑着握住她的手,指尖滑过她掌心的薄茧:“巧儿这是在数日子?
徐巧顺势搂住他脖颈,发间槐香混着墨香:&34;还不是替你誊写春耕章程&34;尾音拖得绵软,额头又在他颈窝蹭了蹭,&34;陶老非要每亩多征三斗粮&34;
话未说完忽然倒抽冷气——周桐温热的手掌正按在她腰间。常年握缰的粗茧刮过细嫩肌肤,激得她蜷起脚趾:&34;你!&34;
&34;王叔说你这三日都在书房过夜。&34;周桐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捏着酸痛的腰肌,&34;石碾都没这么拼命转的。&34;
徐巧正要反驳,忽觉身子一轻。周桐打横抱起她往门外走:&34;庆功宴要开席了,不知姑娘可愿赏脸?&34;
&34;放我下来!&34;徐巧踢着空气,发间木簪乱晃,&34;让人瞧见&34;
老爷!我们回来了&34;大虎的破锣嗓子恰在此时炸响。院门口三个活宝挤作一团:三滚穿着锦缎袍子却系着草绳腰带,二壮手里提溜着鎏金夜壶,大虎更离谱——熏火腿当佩剑挂在腰间,油花正往鞋面滴。
老王喘气从后面追来:&34;兔崽子们!那是庆功宴的&34;
&34;来得正好!&34;周桐憋着笑把徐巧放回地面,&34;把夜壶给王叔当酒壶,火腿送去后厨加菜。&34;说完他和徐巧上马。
“我们先去帮你们占位置去咯”他夹紧马腹,枣红马撒蹄狂奔,“你们放好东西赶紧来。”
徐巧惊呼:“你慢一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