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幼时就向他倾斜,无论是父母,还是大伯二伯,都对他寄予厚望。
温实初甚至记起了,在他成为太医院太医时,父亲在族中摆了三日宴席。
他醉酒后,用粗糙的手握住他的,眼里话里都是对他的期待。
“实初呀,你是全族的希望,你一定要好好当差,光耀我温家门楣。”
而娘亲却不同,她只是温柔的说:“我儿,娘不求你光耀门楣,只求你平平安安的。若是宫里实在是复杂,那就辞官回家。咱们开个小医馆,也能平安度日。”
看见那联袂走进来的帝妃二人,那记忆中温情的画面,被彻底打破,温实初后知后觉生出了恐惧。
温实初不怕死,他也愿意为了全族去死,可他不想连累父母族人。
他眼中闪过决绝,狠狠磕了三个头:“皇上,一切都是罪臣的错。是罪臣心生歹意,对莞嫔娘娘不敬。
罪臣愿意以死赎罪,恳请皇上放过罪臣的家人。”
温实初说完这番话,就往墙上撞去。
“啊!”
甄嬛和皇后都是惊呼出声。
不过,想象中血溅当场的事并没有发生,小厦子关键时刻拉住了温实初。
小厦子阴恻恻道:“温太医,御前自裁,无意于行刺君王。”
玄凌坐在另一个主座上,懂事的芍药已经搬来另一把椅子,紧挨着玄凌摆下,余莺儿坐下。
两人之间紧密的距离,让他们仿若才是一对夫妻。
宜修心里嫉妒,此时却只是讷讷开口:“皇上,臣妾看今日的事,就是这温实初胆大包天……”
玄凌淡淡瞥了她一眼,就闭着眼睛道:“这件事朕已经交给贵妃处置。”
宜修不敢置信:“皇上!臣妾才是你的皇后!”
玄凌:“所以皇后应该感激贵妃为你分担,她在宫里就已经很劳累了,如今东巡本意是陪贵妃散心。
如今却还要贵妃来处理这种腌臜事儿,朕实在是心疼不已。”
余莺儿在一旁听着,简直要笑死。
玄凌还真是有够狗的,知道怎么戳宜修的心。
宜修也的确露出不敢置信之色!
感谢贵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