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幕低垂,点点烛火依次亮起,将原本寂静幽深的庭院照得灯火通明,亮如白昼。
太学之内,一众学子整齐地肃立着,彼此对视之间,脸上皆是惊疑与惶惑之色。
李鹤轩面色铁青站在众人前方,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威压。
他的脚边,静静地躺着一只鹮鸟。
这鹮鸟羽毛赤红如血,艳丽夺目至极,此刻却已没了生气,胸腹之间一个触目惊心的孔洞。
李鹤轩的声音低沉而冰冷,在寂静的庭院中回荡开来:“我再问最后一遍,到底是谁干的?”
四周一片死寂,唯有烛火燃烧时发出的噼啪声在耳边作响。
有的学子满脸迷茫,显然还没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;
有的则偷偷地朝前张望,眼皮不受控制地直跳,眼神中满是不安。
谁都知道,李鹤轩爱鸟如命,尤其是这只赤红色的鹮鸟,更是他的心肝宝贝。平日里,他总是亲自喂食、精心照料,呵护备至。
可如今,这鹮鸟却惨遭毒手,被人用箭矢射穿了胸腹。
李鹤轩深吸一口气,努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,缓缓说道:“要是现在站出来承认,念在是初犯,我可以从轻发落。”
然,回应他的依旧是死一般的寂静,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。
李鹤轩怒极反笑,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着:“好,很好!机会我已经给了,是你们自己不懂得珍惜!”
人群之中,张书澜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。
他双脚不自觉地挪动了一下,几乎就要往前迈出一步。
就在这时,身旁的苏景熙眼疾手快,一把拽住了他的衣角,同时冲他使了个眼色,低声警告道:“慌什么!这个时候上去,不是自寻死路吗?”
张书澜心中一凛,刚刚抬起的脚又缓缓收了回来。
其实,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啊!
白天的时候,苏景熙帮他改良了一把弹弓,说是这弹弓的射程和力道都比以前强了好几倍。
张书澜听了之后,心里直痒痒,一下课就拉着苏景熙想要去试试这新弹弓的威力。
可苏景逸却认为他们刚进入太学,课程可能会跟不上,便拉着他们在广业堂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