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伙子,你还年轻,大把的青春年华等着你去享受,没必要现在就喝些这么苦的东西。还是来尝一尝真正的好酒吧。”
黑袍人随意招手,男侍者会意,又端上来一杯加泰尔血酒。
柯林鼻子里呼出一口气,不情不愿地接过,心中暗骂。
老东西,还不是用着我的钱买单,说得这么好听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在请我喝酒呢。
要不是自己现在状态不对,柯林高低得将对面这家伙揍得失去反抗能力,带回治安卫所好好审问。
想是这么想,身体却是诚实地举起酒杯,与黑袍人的酒杯碰在一起。
觥筹交错间,鲜红血酒在杯中微微荡漾,被二人同时饮下,莫名地像恶魔聚会啜饮人血。
好辣!好冲!
柯林差点没被呛死。
喝下去的液体滚过喉咙,即刻化身岩浆在身体内畅通无阻地奔流,比之柯林刚刚喝下的兰道劣质麦酒,度数高了不是一点半点。
但开头的冲击过后,一阵奇异的香气从胃部深处荡开,带着刺痛的舒爽直冲天灵盖。
堪称余味无穷。
缓过劲来,柯林由衷赞叹:
“确实是好酒!”
“没错。”
“加泰尔人夸口,他们的血酒是拿异教徒的血酿出来的。如果他们没说谎,就不奇怪他们为什么要打收复失地战争了。”
“你对伊比利亚的历史很了解啊,你是从那边过来的?”
柯林装模作样地开口问道。
黑袍人微笑着否认:“我以为我的赫尔曼口音很明显了。”
“我也以为,没有人会在孚日城主动说出这件事。”
“这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黑袍人不以为然。
“现在莱茵兰,甚至赫尔曼内部,竟然有一种奇怪的风气,莫名其妙,就是认为法洛兰比赫尔曼要高贵、优雅。”
“学讲法语都成了一种风气,甚至以讲赫尔曼语为耻。你客客气气,好声好气跟他们讲道理,他们的法语有赫尔曼的地方口音,还会反过来冲你生气。”
他冷笑一声,藏不住话中的轻蔑之意。
“但赫尔曼在莱茵兰统治过的时间,可不比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