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不是那窝囊人,府里容不下这尊大佛。”陈肃昇不耐烦道。
大夫人心道,你哪儿不是窝囊人了?打量她不知道呢,自打官府那边刚消停,自己这傻儿子就派了人出去寻青竹了。
如今形势又与此前大不相同,青竹若想回来早可以回来了,偏一个人影儿都没有,她是个什么意思还用得着说?他这边还巴巴的派人去寻,又把露珠、红柳两个丫鬟留在后院里守着,他这还不窝囊天底下就没有窝囊人了。
但儿子不愿意,大夫人也不勉强,又提了几个其他几家的姑娘,可陈肃昇还是左一个不满意,又一个不合心意,连相看都不想去相看,大夫人到后来也恼了,指着他的鼻子骂道:“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,打量自己是个什么王孙公子呢?要娶个公主不成?青竹都知道要找回爹娘好尽孝,你却巴不得气死你娘!”
大夫人训完了儿子神清气爽回了正院,待吃了晚饭洗漱完毕要歇着时,又觉得有些闲情逸致,便又让素梅去门外守着,自己则开了笼箱,取了个小盒出来拿到床边,又将小盒打开,从里面取了个角先生,擦洗干净后上床去自得其乐了。
恰陈肃昇自母亲离开后反思己过,也觉得自己今日这番言行委实有些不知所谓。自己早该娶妻生子,让母亲享怡孙之乐了,拖到今日已是不孝,如今有了合适的人选更不该诸般挑剔,选个大度能容人的就是了。青竹性子直爽,又不争强好胜,定然能与主母相处融洽。
想着明日便要回营,此刻母亲或还未歇下,陈肃昇便就着夜色去了正院,想同母亲告个罪。如今天寒,正院的丫鬟入了夜就都躲在屋里了,陈肃昇也没想闹太大动静,一路悄悄的走来。
谁料刚走到正房就见素梅守在门口,一脸见了鬼似的瞧着自己。待再走近了两步,就听见屋里传出母亲的声音……
这,这是……
陈肃昇瞪大了眼,僵在原地,素梅却反应了过来,忙求爷爷告奶奶的作揖,引了陈肃昇到一旁耳房说话。
陈肃昇脸色铁青,进了耳房后立马喝问:“太太房里的人,是谁?!”
“没,没人……就太太一人……是用的角先生……”
素梅虽已嫁了人,但这种事却还是羞于开口,顿时羞的满脸通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