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直接含沙射影的道:“不知是下官哪里办事不当,惹恼了大人?要拿我们整个锦衣卫做筏子。”
靳尚书早预备着他要来,也知道他为何而来,可面上仍是一副茫然不知的神情,认真问道:“徐指挥使何出此言呐?你我同是在朝为官,自然所行所言皆是为了圣上,为了朝廷,为了天下百姓,怎么可能因私费公?”
徐指挥使对他这番道貌岸然的话嗤之以鼻,继续道:“大人若是觉得我们锦衣卫哪里做的不好的,大可直接问罪徐某,何必费这么大的功夫,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翻出来一个陈肃昇,处心积虑要让我们锦衣卫上下颜面丢尽不成?”
锦衣卫此行若剿匪不利,陈肃昇虽说是首责,自己这个锦衣卫指挥使也难逃问责。
关键是若如以往那样也就罢了,这次剿匪成效如何还关系着今冬兵防布局,如何能叫他不着急!
但靳尚书其实也很冤枉,虽说是他下发的军令,但他能告诉徐行,征兵册里他就只提了陈肃昇一个人吗?
是陛下定下来的章程,本次出征剿匪之士兵,尽数出自锦衣卫十七所呀!
但这事儿虽明摆着是陛下想收拾锦衣卫,他却也不好明着说,只能含糊点了徐指挥使几句,又同他打打太极:“你们锦衣卫虽说是直归陛下指挥,但好歹也算是我们兵部的一部分,我就算觉得哪里不好,那也是私下里同你说,万万不可能让旁人看了咱们的笑话的。
咱们关上门来就是一家人,我也不妨实话同你说,裴相同我推荐陈副千户时,我也没想到陈副千户会就这么干干脆脆接了这差事,我这里还存了一肚子劝他的话没使上用处呢。
如今你来怀疑我,倒还不如去问问裴相,看他当时是为何想到了陈副千户。”
听懂了没有,傻子!是裴相引的线,是圣上拍的板!是圣上想收拾锦衣卫了!
徐行不是个傻的,自然听懂了。
可他又觉得对方怕不是个傻的。裴相如今简在帝心,他是疯了吗,要去跟裴相对上?
但如此说来,难道这事儿真个就是他们自己倒霉,摊上了?
徐行这一下午也颇有些心力交瘁之感,此刻不由得泄了气,颓丧道:“陛下难不成没看出来,如今的锦衣卫,哪里还有战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