顺着这路子一滑,越发觉得思路清晰,分析道:“徐卫当初书读得极好,本就是想着走科举的路子的,就算后来签到府里做长工,也没放下书本,想来还是要走科考的,干这几年长工也就是为了攒赶考的钱罢了。”
“这徐家爹娘再通情达理,也不可能费心费力养育出个秀才,反放他去上门。徐卫说的那些话,定是说来哄人开心的。大爷您不知道,徐卫此人跟谁都亲,嘴里全是好听话!”
李吉越说越觉连自己都信了几分,猛地一拍掌:“对了,徐卫这小子定是想着先将人哄到手,其他的日后再说!女人嘛,只要动了心,哪有嘴硬的。”
“再者说,大爷您刚刚也听他说了,此行去江南没寻着秦家人。这次去江南采买,我和那小子日日同行,最清楚不过的,他几时找人打听过秦家的人?影儿都没见过!”
“这样奸猾狡诈之人,你还不早点让他滚!留着孵蛋呐!”陈骕昇怒喝道。
李吉忙要答应,陈骕昇又转了念:“慢着……你先派人去徐家探探,看看徐家二老对他儿子要给人当上门女婿这事到底知不知情,再摸一摸他这一个月的行迹,看看他到底对秦青竹爹娘的事有没有上心,先把事给他落实了!”
陈骕昇一脸戾气,吓得李吉连连应声,领了命麻溜滚了。
待李吉走后,陈骕昇回了书房灌了一杯茶,这才冷静了一些。
手里无意识地转着茶杯,他第一次开始认真考虑怎么处置秦青竹此人。
之前不是没想过把她赶出府去,可仔细想想,她到底没犯过什么错,府外也没个亲人,又伺候了母亲多年,就这么赶出去了,倒是陈家失了仁义。
而且他是了解自己母亲的,若真的惹了她不喜,肯定不会再留这丫头在正院呆着,早打发到庄子上去了。
如今太太既留她在正院,却又让她干着最不得脸的活儿,想来是想磨一磨她的脾气,日后怕是还要用她的,这样一来,他就更不好随便处置了。
算了,想不通就算了!
虽然他看那徐卫碍眼,但若他结果不错,便把秦青竹配给他便是。
这般想着,又不自觉拿出纸笔,斟酌片刻,写了封信让人往金陵城送去。
他们陈家在京城根基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