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道,在石板边上几个不显眼的坑洼处轻轻按了几下。
“咔哒。”
一声很轻的机括响动,从地底下传上来。
那块青石板,居然慢慢往旁边滑开了,露出一个黑黢黢的方口子。一股子混着土腥味儿和更浓阴寒气的冷风,从洞口“呼”地冒出来。
入口找到了。
两人没犹豫,一前一后跳进洞口。
下头是段挺陡的石阶,窄得很,一次只能过一个人。石阶往下,一直通到伸手不见五指的黑里头。
通道里头,墙是拿大块青石垒的,缝对得特严实,上头全是滑溜溜的青苔。
空气又冷又潮,脚踩在石阶上的声音在窄地方来回响,空落落的,瘆得慌。
通道弯弯绕绕的,走了差不多一顿饭的功夫,前头出现了一扇厚重的石门。
石门关得死死的,上头也长满了青苔。门中间刻了些挺老的纹饰,线条粗得很,有股子说不出的苍凉味儿。
张俊伸手推了推,石门死沉,推不动。
林雪上前,又运起玄阴内劲,手指在门上的纹饰上摸索。
她的指尖碰到纹饰中心一个跟漩涡差不多的图案时,石门里头传来“轧轧”的闷响,慢慢往里开了。
门后头,是个不大的石屋。
里头摆设简单得不能再简单。中间一张厚石桌,旁边扔着几把一样的石椅子。墙角有个半人高的石台子,上头放了个长满绿锈的青铜香炉,炉子里全是冰凉的香灰。
石屋四面墙上,从顶到底,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。
这些符文比张俊那铜片上的复杂多了,也看着有章法得多,笔画连着,又多又绕,透着股子又老又难懂的气息。
林雪身子猛地一僵,指尖冰凉。
这些符文……她觉得又陌生,又好像在哪儿见过,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那种熟悉。一些忘了的画面,跟碎玻璃片似的,在她脑子里“嗡”地闪了一下——穿灰袍子的手,冰冷的石壁,还有压抑的哭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