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枯之相,却还强自镇定地站在那,盼着孙儿回来。
接着就是秦沛嫣这位名义上的世子夫人,还有琳琅这个姨娘,都被人押着到了前院。
秦沛嫣吓傻了,那群人冲进清晖堂,就像是早知道哪里藏着什么,将沈淮之的东西一一打开,拿了个什么匣子出来。
那匣子,还是她父亲给她的嫁妆。
秦沛嫣心里不安,想说什么,但看到公主的脸色,又不敢张口。
公主对她,再没了从前的喜欢疼爱,反而多了几分厌恶不喜,秦沛嫣在这里的日子不好过,娘家也不让回,每日都以泪洗面。
正不知所措之际,又涌进来一队人马。
秦沛嫣看去,大吃一惊,竟是安王赵则和她的父亲。
秦正荣看了女儿一眼,又将视线离开。
总之公主府的人死光了,也能留他女儿一条命,不必担心。
赵则似笑非笑看向华阳,一派闲适模样,淡淡道:“找到证据了吗?”
立即有人将那个匣子递上来,赵则打开看了看,随手丢在华阳和沈惟安脚下。
“姑母,原来子晏背着您和废太子串通一气,想要谋害父皇逼宫造反,这里证据十足,姑母可还有话要说?”
华阳气得发抖,低头看到一封封信件往来,沈惟安抖着手拆开看了,全都是赵煜的字迹。
除此之外,还有些太子造反的证据,譬如豢养私兵,打造兵器,贪污敛财,足以说明太子图谋已久,而这些证据里,处处都是沈淮之的影子。
不管真假,沈惟安都知道,他沈家完了,赵则不会放过他们。
从始至终,他要的都是公主府上上下下所有人的命。
再看赵则身旁的秦正荣,还有什么不明白,秦家借这场婚事,将证据不费任何工夫带了进来。
秦正荣与公主府结亲,名义上是不会站在赵则身边,但他早已投奔。
定然是秦正荣假装忠心太子,日夜挑唆,逼得太子造反!
沈惟安想到沈家列祖列宗,深深叹了口气。
罢了,夫妻一体。
沈惟安心如死灰,一言不发。
而秦沛嫣也明白了什么,不敢相信自己成为了父亲的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