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,依着沈淮之,自然是韬光养晦,想办法将赵则从皇上身边弄走,但如今赵煜好像是等不及了。
沈淮之沉声道:“此事牵扯甚多,还请殿下三思。”
赵煜眸中闪过一丝不悦,他最近都躲在秦正荣的一处私宅,已经想得很明白。
父皇不顾多年情分,偏帮赵则那贱种,那不如早早让位。
“表弟,孤忧心父皇身体,也是不得已而为之,待拿下赵则一党,父皇的病,自然也就慢慢恢复了,届时孤再跪请父皇原谅,如何?”
沈淮之沉吟许久,没再说话。
其他人也纷纷附和,显然早就知道赵煜明面上讨伐赵则,实则逼宫造反的计划。
赵煜见他不再反对,也是开怀,主动举杯:“前阵子表弟还为了婚事发愁,非要孤将来做主,给他和那林氏赐婚,但如今倒自己个儿先定下了秦姑娘,依孤看,这才是一桩顶好的婚事,表弟,孤敬你一杯,祝表弟和秦姑娘,早生贵子,白头偕老。”
沈淮之心中发苦,他所做部署,宛若棋局之崩塌,一步错,步步错,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,在推着他朝着深渊滑落。
强咽下这杯酸涩的酒,沈淮之满面愁容。
秦正荣脸色并不好看,虽婚事只是计划中的一步,但秦沛嫣毕竟是他的女儿,沈淮之百般嫌弃,让他也下不来台。
赵煜最近极为巴结秦正荣,见状赶紧道:“不过表弟,孤要数落你几句,既然决定娶秦姑娘为妻,那外面不三不四的女人,就该断了,那林氏不过是粗鄙村妇,哪能比得上秦姑娘大家闺秀,你说是不是?”
沈淮之攥紧拳头,想要反驳,最后还是泄气,但并没有接话。
秦正荣重重哼了一声,极为不满:“世子这是何意,难不成还对这婚事有什么成见?小女虽失了清白,但也不是非世子不可,世子实在不愿,干脆就让小女一根白绫吊死,也好全了世子的一腔深情!”
任谁看来,秦正荣都是一位慈父,如此爱重女儿,沈淮之也自然不会怀疑,他既然已经同意成亲,便没有不负责任的道理。
沈淮之举杯致歉:“秦大人莫要与子晏计较,自古忠义难两全,子晏被林氏所救,感念其恩情,怎能做不仁不义之事?至于秦姑娘,既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