绣叹息一声。
赵则冷冷瞥了顾斐一眼,一言不发起身,将墙壁上的挂画拿开,又轻轻撤出一块瓦砖。
顿时,隔壁的声音清晰传入包厢。
林绣果然听到了沈淮之在讲话中。
清越温润,一如既往,她第一次听到沈淮之开口叫她姑娘时,就忍不住为之澎湃和心动的声音。
隔壁赵煜居首位,下首两排桌椅,坐着不少朝中重臣。
为首的,正是秦太傅秦正荣,他旁边则是沈淮之。
这翁婿二人,在外人眼中,自然是齐心协力,一同效忠赵煜。
可只有沈淮之知道,他也是才发现秦家人,个个都不是表面上那样温顺恭良,而秦正荣更是野心勃勃。
倒骗过了所有人。
沈淮之忍不住觉得可笑,若是母亲早知道秦家投奔了太子,可还会愿意选秦家为姻亲?
他举起酒杯,想到底下人调查的结果,春茗之死和秦夫人还有秦沛嫣脱不开关系,可他却无能为力替春茗报仇。
只能苦笑饮尽杯中酒。
沈淮之和秦正荣对面,则是沉寂已久的梁家人。
赵煜的舅父,唯一一个没有被盐税案和顾氏灭门案牵连的人。
也是梁家最后的希望。
梁彦卿举杯敬赵煜:“殿下,臣敬您一杯。”
赵煜很给梁彦卿面子,饮尽。
“孤今日叫诸位前来,是有一事相商,”赵煜沉重道,“父皇病重,赵则这贼子把控前朝后宫,不许孤前去探望,又挑唆父皇与孤的父子情谊,孤实在咽不下这口气!”
梁彦卿附和:“殿下所言极是,赵则心机深沉,所图甚大,难不成他是想要谋害皇上,好登上皇位,我等定不能容忍此事发生!”
“梁大人此话,臣也深以为然,”秦正荣肃容道,“当务之急,是要救圣上于水火,万不能让圣上丧命于安王之手!”
最重要的两个人表了态,其他人互相对视几眼,又看向了沈淮之。
沈淮之近日何等烦心,而且赵煜突然出现,事先并没有联系过他,所以沈淮之对赵煜的计划一无所知。
今日一听,赵煜的计划恐怕
这和他想的,相差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