拿那些江湖奇遇的鬼话来糊弄朕。”
他记得清楚,十年前姜临中毒,肉身出了问题,根本没办法修炼。
离开京城之时,手无缚鸡之力,根本就没有武道修为。
如今却拥有了九品大宗师的强大实力,这等修为突飞猛进的速度,背后定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。
姜临随意地靠在红木书架旁,玄色蟒袍下摆扫过堆成小山的奏折,“前些年在外游历,侥幸遇到一位前辈,在他临终之前,受了前辈一身功力。”
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腰间玉佩,温润的玉质在掌心泛起凉意,“儿臣也不曾想,那位前辈有着如此强大的实力。”
轻描淡写的话语,让梁皇眉头拧成死结。他猛地拍案而起,震得砚台中的墨汁飞溅:“机缘巧合?你当真以为朕是三岁孩童!”
姜临却似全然感受不到威压,悠然转身,目光落在墙上的《山河社稷图》:“父皇若真想知道,儿臣自当如实相告。不过在此之前……”
他话锋一转,眼中闪过一丝深意,“太子之位空悬已久,不知父皇心中可有合适人选?”
这话如同一记重锤,梁皇瞳孔骤缩。
他死死盯着姜临,后背瞬间绷紧。
御书房外的蝉鸣突然刺耳起来,曹公公候在廊下,大气都不敢出。
梁皇冷笑一声,声音中满是警惕:“怎么?你杀了韩王,如今又惦记上太子之位了?”
“儿臣不敢。”姜临拱手行礼,语气却毫无敬畏,“只是朝局动荡,边疆未稳,储君之位关乎国本。儿臣以为,若迟迟不定,恐生祸乱。”
他话音落下,御书房陷入死寂,唯有香炉中的香灰簌簌落在青砖上。
梁皇背过身去,双手负在身后微微颤抖。
姜临如今在朝中威望日盛,手握军权又有九品修为,若再登上太子之位,自己这个皇帝岂不成了摆设?
“放肆!”梁皇的声音几近咆哮,“太子之位乃是国本,岂是你能妄议的?!”
他死死盯着姜临,心中翻涌着杀意与忌惮,“你以为杀了姜恒,就能觊觎储君之位?朕告诉你,立谁为储君,这要看朕的意思!不是你能够干涉的!”
梁皇冷眼看着姜临,神色中充斥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