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瞬间煞白,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。
殿内温度仿佛骤降,众人这才想起,白日里姜临站在鼎炉旁,看似专注炼丹,实则连他们衣角的抖动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那等境界的强者,即便真有消耗,也绝不是他们这群最高不过八品的武者能算计的。
“来人。”聂辰川忽然开口,声音冷得像冰,“送陆长老去‘静心阁’,没有我的命令,不许踏出半步。”
两名暗卫应声而入,陆夏阳刚要开口辩解,便觉丹田一凉,聂辰川早已隔空点了他的膻中穴。
看着同伴被拖走的狼狈模样,其余长老皆低下了头,不敢与宗主对视。
“诸位,”聂辰川站起身,望向殿外如墨的夜色,远处宝鼎的微光仍在闪烁,“三十年前,咱们错信玄阴教,害得宗门差点覆灭。如今,宣王若想灭我玄水宗,不过是抬手间的事——”
他忽然转身,目光扫过众人,“但他没有,反而留我们一条生路。”
烛火在他眼中跳动,映出一丝决然:“明日一早,随我去拜见宣王。从今日起,玄水宗上下,唯宣王马首是瞻。”
第二日清晨,薄雾尚未散尽,玄水宗的青石板路上已传来整齐的脚步声。
聂辰川身着宗内最高规格的雪缎长袍,腰间玉佩换成了姜临昨日随手赏赐的一枚青铜剑穗——那是皇室宗亲才能佩戴的信物。
他身后六位长老皆着素色长衫,腰间兵器尽去,唯有掌心的汗渍,泄露了他们的紧张。
姜临正在前殿批阅玄水宗呈上的典籍,案头摆着新沏的云雾茶。
昨夜他早已感知到议事殿的争执,此刻看着聂辰川等人鱼贯而入,目光在陆夏阳空着的位置上淡淡一扫,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。
“臣聂辰川,率玄水宗上下为殿下效力,恳请宣王殿下收纳。”聂辰川率先跪地,声音诚恳而坚定。
其余长老虽有些不自在,却也跟着跪下,额头触地。
苏儿站在姜临身侧,看着这些昨日还端着架子的长老,此刻像鹌鹑般伏在地上,忍不住抿嘴偷笑。
姜临放下手中竹简,指尖轻轻摩挲着案上的妖核——那是昨夜虎妖留下的,此刻已被他炼化成精纯的气血结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