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两点十七分,心电监护仪的蓝光在林药苍白的脸上明明灭灭。
原本闭眼浅睡眠的女人睫毛突然剧烈颤动,腹部传来的异样感像藤蔓一样缠住了内脏。
她咬住下唇忍了片刻,喉间溢出了压抑的闷哼声,最终还是偏头,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喊起了男人。
“李闻……”
精神紧绷的男人瞬间睁眼。
“药药?”李闻猛地从折叠椅上弹起,手指擦过了女人冰凉的脸颊。
林药咬住下唇,指甲深深掐进他掌心,“疼……像有人在绞我的肚子……”
话音未落,新一轮宫缩如潮水般袭来,她疼得蜷起身子,病床金属栏杆被攥得吱呀作响。
李闻握着女人汗湿的手,顿时感觉到了指节被骤然收紧。
林药越来越痛,原本舒展的眉峰已经拧成死结,不停的小喘着气。
男人从未如此紧张过,他颤抖着按下了床头呼叫铃。
等医生到了病房时,他已经半跪在床上,小心翼翼地托住妻子后颈,将她汗湿的发丝别到耳后。
“差不多了,准备进产房吧。”
助产护士利落地检查完,推来转运床。
林药被疼痛折磨得意识模糊,却死死攥着李闻不肯松手。
李闻跟着医护人员一路小跑,边跑边摸出手机群发消息。
“要生了!速来!”
产房顶灯亮起的瞬间,李闻套上无菌服,重新握住林药的手。
李闻自己心脏狂跳,但还是在不停安慰着女人,“我们的宝宝,马上就能见到爸爸妈妈了。”
“用力!再来一次!”
助产的声音在耳边回荡,林药却感觉自己的力气正在被一点一点抽离。
豆大的汗珠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滚落,浸湿了枕头,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。
在又一阵剧痛袭来时,她用尽全身力气喊出,“李闻,我恨死你了!”
那声音里满是痛苦与委屈,仿佛要将孕期所有的艰辛和此刻的剧痛都发泄出来。
李闻的心猛地揪紧,看着妻子因疼痛而扭曲的面容,眼眶泛红。
他能做的只有轻轻擦去她额前的汗水,声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