锐响起。
当牧小昭充耳不闻。她咬破了下唇,铁锈味在口腔蔓延。疼痛让她的意识异常清醒,眼前的世界突然变得缓慢而清晰——
雨滴悬停在半空,折射着红蓝警灯的冷光;
治安员举盾的动作分解成无数帧;
暴徒挥舞砍刀的轨迹如同慢放的电影;
郁夕单薄的身影,在人群中若隐若现。
突然。
她发现一道凶厉的目光正在注视着郁夕。那是个不起眼的男人,藏在其他体格健壮的互助社成员之间,正小心翼翼地弯着腰,五指在裤腰间摸索着什么。
强烈、不安的预感袭来,牧小昭的瞳孔突然之间放大。
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,忽然从腰间摸出了另一把手枪——那是先前都没有掏出来的,也没有被任何人注意到过的。
黑洞洞的枪口直指郁夕,男人不似他的同伴们那样磨蹭,他对准了郁夕的脑袋,没有任何犹豫,手指按在板机上。
“郁夕——”
那个瞬间,牧小昭心里只剩下这个名字。
她不知自己是如何,在一瞬间调动了两个技能结合的极限,做到正常人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。
而同一时间,郁夕听见耳边一声震耳欲聋的枪鸣,紧接着一个银白色的小团子冲了过来。
她只感觉眼前一闪,整个人被一股巨大的冲击力撞得踉跄后退。
世界在瞬间倾斜,雨滴、灯光、人影全都扭曲成模糊的色块。她后背重重撞在湿滑的路面上,冰冷的水花溅了她满脸。
\"小昭……!\"
郁夕的呼喊卡在喉咙里。
她看见那道娇小的白色身影在自己刚才站立的位置摇晃了一下,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。
鲜红的血花在牧小昭胸前绽放,在银白的发丝间格外刺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