链的布局,将一部分生产环节转移到东南亚国家……”
夏正衡没有回答,只是“啪”地一声合上报纸,眼镜后一双深嵌在鱼尾纹中的眼珠转动。他抬起头,正好同夏素衣对视。
“素衣,”他开口,声音低沉,“宴会上的事,你还没跟我解释清楚。”
夏素衣的脚步微微一顿,随即又漫不经意地笑起来,只是笑容有点不自然。
“哎呀,爸,那些小事……就算了吧?”
“小事?”夏正衡冷笑一声,“和你妈串通好,在众目睽睽之下演那一出,也是‘小事’?”
夏素衣的笑容僵了一瞬,但很快又恢复如常。她也侧身坐上沙发,撒娇般地挽住父亲的手臂。
“我和妈这不都是为了您吗?”她放轻了声音,带着几分试探,“您……其实也希望郁夕早点回来,对吧?”
“咱们夏、季两家的联姻,是祖父那辈就定好的事情,您若是反悔,也会驳了季家的面子。
“我早点把妹妹的婚事定下来,是为了早点让妹妹和家人团聚,了却您一桩心事。”
夏正衡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。
他抽回手,语气里带着警告:“但我不想强迫小夕。”
——小夕。
这个称呼让夏素衣眼底溢出一丝阴翳。
自从郁夕被安姨带出夏家那天起,夏正衡就再没提起过她。
夏素衣和母亲都以为,他早已将郁子潇——那个死去的女人,连同她的女儿彻底遗忘。母女俩已在夏家站稳脚跟,今后便可享受荣华富贵。
可是不知哪天起,夏正衡突然性情大变。
他在豪宅中摆设灵堂,频繁祭拜已死多年的郁子潇,还派人悄悄关注郁夕,甚至定期汇款给她。
这一切都被眼尖的夏素衣发现。
她中途截住了那个夏正衡派去打探郁夕现况的秘书,并且把原本要交给郁夕的钱,悉数截获到自己手里。
夏素衣当然不缺那点钱。
她只是怕那父女俩忽然冰释前嫌,让夏正衡动了改变继承人的心思,把夏家的天下全都让给那个脾气乖戾的妹妹。
为了解决这个问题,夏素衣和夏母想了许多办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