父亲在外面有一个和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呢。
他怎么忍心让好朋友一直蒙在鼓里呢。
于是,他找到了宋眠,没想到宋眠竟然以为自己才是婚生子,真是可笑,不过也合他的意,他故意隐瞒一些事实,把宋眠带进了学校,指明了宁溪回的教室,如愿看到了宁溪回从未表露过的茫然和狼狈。
那是项南最痛快最开心的一天,也是最难过哭得最惨的一天。
他把宁溪回拽入泥潭,也失去了最好的朋友。
他以为他会后悔,但隔了十二年,他又做出了差不多的事,他真的,见不得宁溪回好。
盯着项南因为缺氧逐渐失去血色的脸,宁溪回弯了下唇角,把人甩开。
“咳咳咳……呼呼……”项南跌坐在地上,捂着脖子,大口喘息,红着眼睛抬起头仰视着宁溪回,“我又不反抗,把我掐死多好啊哈哈哈。”
宁溪回居高临下看着他,“当年是我妈把你赶出国的?”
“她没告诉你吧。”他笑得难看,“不想让你知道你被最好的朋友背刺伤心。”
宁溪回也笑了一声,“那你就该知道,我和你不一样,我妈妈很爱我,而且,我并没有觉得伤心,我只是有点郁闷,吃了这么大亏,竟然让始作俑者逍遥这么多年,还敢再次卷土重来。”
项南面色发僵,“你不恨我?”
“那就太看得起你了。”
宁溪回磨了下牙,瞥了一眼走廊上的监控摄像头,弯腰薅住项南的头发,拖着项南走进敞着门的房间,砰的一声把门摔上。
公寓楼下的黑色奔驰里,徐文正盯着平板上的监控画面,五分钟后,丢下平板,赶忙下车上楼,侧耳贴在门板上,只听到里面细微的闷哼声。
“咚咚咚。”他敲门,压低声音,“少爷,交给我来处理吧?”
别不知轻重,把人弄死了,法治社会,要坐牢的。
“滚。”宁溪回淡言。
“……”
徐文沉默了十几秒,掏出手机准备给周初打电话。
这时电梯门开了,秦之越步履匆匆过来。
徐文默默把手机揣回兜里,后退两步,伸手示意,“少爷在里面。”
秦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