晓。”
孙良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,白着脸看向祁让:“皇上……”
不等他说出下文,祁让已经转身大步向后殿走去。
沈长安身形一动,下意识想要跟上,徐清盏不知何时到了他身旁,一把抓住他的手腕:“稍安勿躁,我先去看看再说。”
沈长安牙关紧咬,拳头在袖中死死攥紧,眼睁睁看着徐清盏追在祁让身后远去,大红色的绣金蟒袍很快消失在后殿转角处。
“退朝!”
孙良言甩着拂尘大喊一声,也追着祁让匆匆而去,留下满殿不知所措的朝臣。
江美人怀孕了。
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
立后的事已经谈论了多少天,皇上始终不置一词。
皇上不会是想等江美人生下皇子,把皇后的位子给江美人坐吧?
可是眼下,江美人被江连海殴打伤及腹部,这个龙胎还能保住吗?
倘若保不住,江连海只怕要被皇上千刀万剐,剥皮抽筋。
倘若保得住,后宫以后只怕就是江美人的天下了。
那些有女儿姐妹在后宫的朝臣已经开始着急,迫不及待地出宫去想对策。
其他人也都三三两两各自散去。
偌大的宫殿变得空空荡荡,只剩下沈长安还站在原地一动不动。
“沈大将军,散朝了。”
负责清扫的太监小心翼翼地叫了他一声。
沈长安回过神,慢慢转动干涩的眼睛,看了那小太监一眼,而后缓缓转身,步履沉重地大殿外走去。
出了门,明媚热烈的阳光扑面而来。
他的心却如同泡在了三九天的冰水里,冰冷而麻木,茫茫然不知该去往何处。
那些无数个夜里在心里千回百转的念头,如今就像暴风雪过后的旷野,只剩下白茫茫的一片。
永寿宫的东配殿外乱作一团,胡尽忠顶着一脑门的血,像个织布梭子一样在门外走来走去。
每当有宫女从里面出来,他就要抓住人问上一句:“怎么样了?”
得到的回答却是统一的摇头。
正急得像蚂蚁爬热锅,眼角余光看到一袭明黄,胡尽忠心里咯噔一下,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