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倘若有一天发现奴才骗了她,她该多失望呀,只怕从今往后都不会再相信奴才了。”
这些话确实是他的心里话,在心里憋了好些天,眼下终于说出来,感觉呼吸都畅快不少。
但他又怕惹了祁让不高兴,小心翼翼抬眼去窥祁让的脸色。
祁让脸色平静如常,眼神也看不出什么波澜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孙良言心想,反正都说到这份上了,伸头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不如索性全说了。
“江美人性子倔犟,自尊心强,奴才在她面前只是个奴才,尚且害怕失去她的信任,皇上难道不怕吗?
奴才说句僭越的话,皇上在她面前的可信度只怕还不如奴才,她若发现皇上在这件事上欺骗她,只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皇上了。”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祁让烦躁地捏了捏眉心,“你告诉朕,除了孩子,还有什么能留住她?”
孙良言被他问住,细想了一下,还真没有。
说实话,就是孩子这招,他都觉得不一定保险。
先不说江美人能不能接受这个被骗着生下来的孩子,即便她真的为了孩子留在皇上身边,那也只会加深她对皇上的怨恨,绝不会因为孩子就接纳皇上。
可是皇上说的也没错,他确实也没别的法子了。
堂堂一国之君,被逼到拿孩子来拴住一个女人的心,说出去人家都不信。
就像他自己说的,他夺皇位都没这么费劲。
孙良言暗自叹气,往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:“奴才就是觉得这法子有点冒险,江美人不一定能理解皇上的良苦用心。”
“她从来也没理解过,朕难道还指望她什么?”祁让自嘲一笑,“你就别纠结了,过程不重要,重要的是结果。”
只要她能安安生生留在他身边,就是最好的结果。
孙良言再没什么好说的,只得点头应是:“到时候,江美人若实在生气,皇上只管把责任推到奴才头上,就说是奴才自作主张,欺瞒了她,也欺瞒了皇上。”
“她又不是傻子。”祁让无所谓道,“朕一人做事一人当,反正她对朕的怨恨已经够多,朕不在乎再添这一笔。”
“……”
行吧